“再說吧。”他有他的使命。
“先說好了,我和阿諾要當孩子的幹爹。”
“噗……你們倆?”白霏霏無奈地望了他一眼,“就打算這麼過下去?”
“你說呢?”
沒有人能回答清楚,二個深愛的人要經曆什麼樣的波折才能走到一起,自此一生無悔。
有人說,兩個人在快樂在一起叫喜歡,兩個人在一起會感覺到痛苦卻仍想在一起,那才是愛情。
可又有誰能說得明白呢!
等待有時候並不漫長,隻是當結果全然不一樣的時候,你會覺得等待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毫不知情的幸福……
白霏霏握著掌中的電話,不敢置信地一遍遍重複問道:“你說安盛寧死了?”
“霏霏,對不起,遊輪被人放置了炸彈,船上無一人生還。”話筒那端是邢穎公事化的聲音,卻有難掩的悲傷。
“這不可能……”
47
47、第四十七章 ...
白霏霏放下電話時,出奇的平靜,臉上不見一絲波瀾,她默默地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拎著包走出祁氏大樓。
冷靜地發動安盛寧留下的那輛經過改裝的黑色悍馬,隻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能清楚地看到蒼白的骨節透露著淒厲的悲涼。
她開著車遊蕩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就象六年前安盛寧離開時一樣,在每一個大街小巷尋找著每一個可能。
當夜幕降臨,她猛然想這不是他們的城市。
遂調轉車頭直上高速,飆至200邁回到他們的小窩。
黑暗的房間,仍留有他的體味,有一股淡淡的雪茄味道殘留在空氣中。
閉上眼,他修長的手指探入褲袋摸出煙盒,優雅地取出一根點燃……
他略帶憂鬱的完美側臉,如此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觸摸。
白霏霏麵帶微笑,望著通往陽台那道緊閉的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這是安盛寧最常呆的地方,他會倚在門框邊吸煙邊想事情,時而回頭朝她溫柔地一笑。
如今,他死了……不,這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死,他們才剛剛在一起,還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在等著他們,他怎麼可以死?
沒有她的允許,他怎麼敢輕易死去?
他再一次背棄他們的誓言,再一次不告而別,留給她的全是無法掙脫的甜蜜與無法救贖的深愛。
一次,二次,她還拿什麼去拯救自己,拯救自己那顆再也無法完整的心。
失去,得到,再失去……
她早已千瘡百孔,心痛得忘了呼吸,忘了哭泣,卻忘不了那個早已深種在她心田的男子。
如果知道他這一去便是一輩子,她會毫不猶豫地隨他上船,生死又有何懼,隻求在深愛的男人身邊多呆一秒,即便是一同死去,也是至幸福的事情。
如今,她又回到一個人。一個人守著回憶,咀嚼寂寞與困難。
六年前,她差一點隨他而去。不過是一念之間,她苟活下來,得來這幾日的相處。
千般恩愛轉頭空,她討厭不告而別,她要把他揪出來,好好地問一問他,這是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白霏霏醒來的時候,手腕上的疼痛直鑽入心,而心尖那些酸楚與疼痛又讓手腕上的疼痛變得微弱。
眼前的素白提醒著她,這是醫院。
又是一次擦肩而過嗎?
她自嘲地一笑。
“還好我到的及時。”靳晴一身黑衣,臉上脂粉未施,顯得十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