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1 / 2)

了,他不知道安盛寧是什麼來頭,他隻想殺掉一切會傷害霏霏,阻礙霏霏的人。即使這個男人是霏霏深愛的,那也不可以。

愛情,屁也不是。

他要把最幹淨的祁氏留給霏霏。

“霏霏,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葉三的嗎?”祁震康變成一個落寞蕭瑟的老人,養虎為患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欠溫笙竹,他視他為己出,將女兒許配給他,卻讓他變成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於是,他默許溫笙竹所做的一切。

“這是外公的錯,不該聽笙竹的……”

“你們沒有錯,是我遲疑了,才會讓葉三走進我的生活。我不知道溫叔叔這麼愛媽媽,可是他卻走錯了路。”

誰能沒有錯,隻是愛的太執著,以至於忘了自己是誰,身處何地。

來年春暖花開之時,白霏霏產下一名男嬰,取名安寧。

祈願他一生安寧,風平浪靜。

安盛寧死後的第四年,白霏霏帶著安寧踏上馬爾代夫的小島。

看到了那座玻璃花房,種滿海芋的玻璃花房。

她曾聽項啟瑞說過,安盛寧在身負重傷的時候,每天都會到花房呆上一段時間,關掉自動澆花裝置,親自動手為海芋澆水、除草。

她一直無緣得見,在安盛寧死後第三年,靳晴將安盛寧名下的動產與不動產交予她的時候,她陡然想起這裏,在這裏他們痛苦地彼此折磨,也是這些年中他們最長一段時間的相處。

“媽媽,這是很熱。”小安寧四歲了,有著和安盛寧相似的眉眼,小小年紀卻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不慌不忙,紳士派頭十足。

眼下,他身著潔白的襯衣,扣子一直係到領口,在馬爾代夫的烈日下,他再熱也不會鬆開最上麵的那一顆。

白霏霏一直在想,安寧到底象誰?安盛寧是那種能將魅力發揮到極致的男人,扣子這種事情,能耍帥耍酷就怎麼來。

“到屋裏換上T恤如何?”白霏霏將他抱起,放在小木屋門前。

“謝謝媽媽,我自己換。”說完,捧著衣服推開門。“媽媽,為什麼這裏的門是不鎖的?”小安寧很納悶,媽媽曾經說過,出了家門就得鎖上門,才不會被小偷有機可趁。

“你說什麼?”

“這裏沒有鎖門。”小安寧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白霏霏摸出靳晴交給她的鑰匙,不是隻有一把鑰匙嗎?怎麼可能……

小安寧探頭一瞧。“可是裏麵沒有人。”

“你在這裏等著媽媽。”

白霏霏轉身朝那個傳說中的花房跑去……

有些人,你以為他死了,可他卻是活著的。有時候,你期盼他是活著的,卻有血淋淋的事實在告訴你,這個世界沒有僥幸。

透明的玻璃花房近在眼前,它獨特的自動清潔裝置可以讓這座花房維持一百年,花開花謝,常開不敗。

安盛寧從來就不吝嗇對霏霏的付出,他願意將世間一切的美好捧在手心留給他最愛的女人。即使他們的生命也無法維持一百年,他卻固執將他們愛的見證留存在這個小島上。

花房的門虛掩著,白霏霏顫唞地推開,那一室的芬芳與美好撲麵而來。

而她日思夜想的人兒正坐在輪椅上對她溫暖地微笑……

眼淚無聲地流淌,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痛苦思念終抵不過他溫暖如斯的笑容。

“這不是真的……”她哭了淚人,不再相信這一切。

“你可以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場夢。”安盛寧坐在輪椅上,目光一如從前般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