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埼玉此人的想法,本身就與這個英雄社會的價值觀並不相符,更不能籠統地拿到一起來比較。
最後,一行人沒有達成“去埃利克和他朋友家參觀”的目的,在便利店裏沉思著沉思者,就步伐飄忽地各自回家了。
回去之後,可能還要再翻來覆去地琢磨一陣子,再不禁一想,埃裏克的朋友埼玉先生,不知是從何處來的高人……
然而。
小鬼們飄忽而去後,他們以為的“高人”:“哈哈哈,太輕鬆了,這不就走了嘛,我還以為今晚的計劃要被破壞了。”
埼玉唰地舉起手裏一直提著的飼料袋,吆喝出聲:“我買了兩打啤酒!埃利克,不醉不休!”
“很好!”
埃利克應得相當豪爽:“煩人的小鬼都消失了,走!”
都是豪爽的男人(?),既然湊到了一起,那必然要用酒來聯絡感情了。
雖然啤酒的味道不怎麼好,但埃利克可以勉為其難將就,與認可的好友暢飲一夜,亦是逸事一場。
隻不過,在用油炸食物就著啤酒喝的暢快過程中。
“哎,我突然想起了,埃利克你之前不是說,今天還要帶你徒弟過來嗎?”
“徒弟?什麼徒弟?……哦,想起了,我好像是有個徒弟。算了算了,不用管他了,等以後再說。”
就這樣,全世界最強二人組愉快地度過了搭夥住在一起的第一個晚。
埼玉從隔壁市千裏迢迢過來,跟埃利克搭夥,並非隻是一時興起。
雖然他自己口頭上說的就是這個理由,反正他是無業遊民,在哪兒都隻能打工,還不如過來和沒住處的朋友搭夥,大家湊合著一起住。
“畢竟,我好歹還能租到房子,你比我混得還慘呢。”
“都說了隻是因為我不在意這些外物而已!”
埃利克先反駁,可其後,倒是難得沒有像拒絕其他人那樣一口拒絕埼玉的建議。
兩個男人(?)住在一起,起初是有些別扭,但,世上沒有什麼問題,是熱熱鬧鬧喝上一晚酒不能解決的。
他們從斜陽落山開始,一邊閑聊,一邊喝酒,直到沉入遠方高樓背後的太陽再度躍入空中,方才罷休。
這是埃利克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開始,第一次喝酒。
此前那根本是糊弄人的果啤根本不算酒。
在很久以前,埃利克便有種預感,提前知曉了自己的酒量必然不錯。
他似是根本喝不醉,兩打都沒能止住的啤酒喝完,自稱曾是社會人士不可能不會喝酒的埼玉先倒下了,天色敞亮的此時,還醉醺醺地抱著椅子腿不撒手,而外表隻是少年的埃利克還好好的。
麵不紅心不跳,呼吸順暢,雙眼清明。
“可怕……酒鬼……”
抱著椅子腿的醉鬼迷迷糊糊地嘟囔。
“是你太弱了。”
聽到這醉言的酒鬼給出了犀利的批語。
這個埼玉,明明是和他不相上下的強者,喝起酒來卻一點也不強,還是和他一起喝過酒的人裏,醉得最快的……
可他都和什麼人喝過酒?
想不起來。
畢竟,這隻是一晃而過根本抓不住的淺薄印象。
朝陽之光穿過敞開的窗,悄然照射到還是狹窄了些的屋內,剛好,就在盤膝坐在地上的少年身側落足。
他的銀發還沒到照耀到,半睜的眼沒入進了房間小半的昏暗裏,卻有金芒緩緩傾瀉。
靜坐了不知多久,唯有傾斜的光柱隨時間流逝偏移。
“那些孩子,你覺得如何?”
埃利克忽然開口。
原是沒有可詢問對象的靜謐,為等多久,從旁悠悠響起的含糊聲音,便將清晨的清淨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