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留在人間的木乃伊做聖遺物,法老王本人絕對會親自前來, 暴怒地用太陽光線把召喚者燒成灰燼。

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召喚者的死亡率從百分之百徑直降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雖然看起來隻減少了零點一, 但對實際情況而言,已經算是得到了極大的寬容了。

如果召喚陣中的聖遺物,與法老王始終惦記著的某個愛人有關,哪怕隻有微乎其微的一絲聯係,英靈座中的王感知到, 也會前來一探究竟。

他的執著縱使度過千年時間仍未消散,反而隨漫長光陰流逝變得愈加頑固不改。

能得到老師的一點痕跡,就說明那個男人還好好地在無聊的人世間行走著——隻要能證明這一點,即使無法與他相見,法老王也心甘情願。

便是懷著這般與孤傲之王的形象截然相反的柔軟想法,rider才會如此急躁地向召喚者發問。

“我……我……”

然而,跟小雞仔似的魔術師表現極其不佳,目光呆滯,嘴裏吞吐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話。

一半原因是被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給嚇的,這個妹妹頭……嗯,叫做韋伯·維爾維特的少年本來攢足了master的威風氣勢,卻沒想到rider的氣勢比他強出了幾百倍,直接把他壓垮。

吞吞吐吐的另一半原因,則是……

韋伯自己也是懵的!

少年腦中一片亂麻,滿腦子所想的都是完了完了這個rider怎怎怎可以比他這個master還凶——可可可可是,聖遺物難道不是亞曆山大大帝的袍角嗎?

rider看上去很有“大帝”的氣場,但好像,跟想象中的征服王微妙地不像。

韋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所以無法回答。

召喚來的英靈還這麼凶,他一下子變得癟巴巴,距離暈厥過去似乎隻差了那一口氣。

對此,rider:“……”

法老王頓時間也很憋屈了。

這個魔術師雖然不算冒犯了他,但膽子出奇地小,魔力也少到根本沒法讓他放出神殿,連太陽船都很勉強。

如此情形下,法老王等同於寶具直接作廢,從頂尖從者跌落到三流水平,可謂是慘不忍睹。

“對、對、對不起rider……”

在rider震怒之前,快暈過去的少年終於怯生生地發言,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不知為何,法老王突然產生了自己回到生前帶孩子的錯覺——不,他根本沒帶過孩子,隻反過來被別人當沙包一樣帶過。

他並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但看在對方無錯,現在姑且算作自己的臣子,也不是不可以勉強容忍一下。

“罷了,就當做餘重新回到地上的消遣。”

rider不再追問可憐少年,轉而催促他立即從地上站起,要求沒法太高,為法老王準備暫且能夠落腳的陋室就行。

到此刻為止,rrider組的混亂差不多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在rider抬足走出魔法陣的範圍的那一刹。

“嗯?”

他的目光忽然抬起,與同在一片夜空下卻彼此不知的另一眾人一起,望向了魔力絮亂最嚴重的的西方。

“這個氣息……”

rider暗道,似是想起了某件耿耿於懷到現在的事情,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

“是那家夥?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到。”

至於法老王口中的“那家夥”。

——遠方,遠阪府邸的地下密室。

尊貴的黃金之王把自退位臣下的禦主忽視得非常幹淨。

他接受召喚的時間在這一波幾乎同時進行的召喚中,算是比較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