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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變得很奇怪,想哭又想笑的樣子,怔了半天,突然傷感起來,“以後,你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看看你過的這叫什麼日子?家裏亂成什麼樣了?唉……我真是不放心你。”

蘇月一下子又哭了,“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早不放心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你當初要是別天天晚上喝酒應酬,要是不讓我來上海,一切不都好好的嗎,不都好好的嗎?”

丁博的眼角也濕了,“我能管得住你嗎?你是我的上級啊,不都是你說什麼是什麼嗎?”

兩個人就像小孩一樣互相嗔怪互相指責,終於累了,頭挨著頭沉沉睡去。

那一夜,蘇月睡得異常踏實,她已經失眠很久了。

如果不離婚,蘇月和丁博還不知道結婚登記處和離婚登記處就門對門緊挨著。結婚的和離婚的就隔著一條走廊麵對麵坐著,新人笑舊人哭,形成鮮明對比。

手續很簡便,民政局的大姐問:“離婚原因?”

丁博看了蘇月一眼,低聲說道:“性格不合。”“嗯,”大姐翻開兩人的結婚證,“要不要調解?”

蘇月看了丁博一眼,兩人同時搖搖頭,“不要。”

很快,紅本子換成藍本子,兩個人,進來的時候還是夫妻,出去的時候就是陌路了。

蘇月捧著離婚證仔細看了一下,隨即又像被刺痛了似的猛地合上,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得很快,以至於腳步有些踉蹌。

丁博跟在後麵,他發現蘇月愈加地清瘦了,後背的肩胛骨透過薄薄的針織衫突出來,好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等他緊走幾步趕上她,才發現她在哭,走到門口,丁博說:“你去哪,我送你吧。”“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蘇月頭也沒回,虛弱地擺擺手。“那我回單位上班了,”丁博打開車門,突然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你晚上在哪吃飯?”話說出口,才意識到他們已經不是兩口子,人家去哪吃飯都跟他沒關係了。

蘇月也一愣,隨即心裏一陣尖銳的痛,“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整整一個下午,蘇月就坐在街邊花園的原木長椅上,她閉著眼睛,覺得很累很累,想睡卻又睡不著,耳朵裏似乎一直有幻聽,總聽見火車行駛的聲音,很有節奏地一頓一頓地響著。

就在似睡非睡之間,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蘇月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丁博媽,蘇月心裏暗暗叫苦,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媽,你怎麼在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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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婚裏婚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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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博媽是個大嗓門,“我剛去沃爾瑪買了不少東西,打折,西紅柿才一塊五一斤,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上海嗎?”“我,我剛去複新大廈辦事,感覺有點累,在這裏歇一會。”“丁博知道你來嗎?”“嗯,我還沒跟他說,剛辦完事,還沒來得及。”蘇月打起了馬虎眼。

沒想到老太太一拍大腿說:“太好了,正好咱們給他個驚喜!”邊說邊拉開手中的環保袋向兒媳婦展示裏麵的豐富內容,“你看多巧啊,正好我今天買了好多菜!走,我們回家!”不由分說,拉起蘇月就走。

回到家,丁博媽就忙開了,蘇月挽起袖子準備幫忙,被婆婆一把推開,“你回房歇著去,吃飯的時候叫你,你瞧你瘦的,得好好補補。”

蘇月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淚,她極力忍著,低頭走進臥室。房間裏還是老樣子:床頭掛著放大的結婚照,兩個人頭挨著頭笑得好甜蜜;梳妝台上堆滿了自己收集的香水瓶,走了這麼久,一點也沒落灰,看來每天都有人擦;床單還是去年過年時買的四件套,已經洗得有些舊了,不過摸起來卻更加柔軟……蘇月靠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著了,最近她總是覺得很困倦,或許是春天到了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