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驚異著,小逸已經跟她揮揮手,身子一躍,就輕飄飄地飛到湖對岸去了……
嗚嗚,當個武功高手真好,她羨慕小逸!
小逸要學的東西很多,每天要來找她玩的時間不固定,不過她在寢宮裏也不悶了。
在宮裏的日子還算自在,直到三天後——
睡得正香的季語涵往被子裏縮縮。
怎麼突然這麼冷?難道是降溫了?
可她都快縮成一團了都沒有用,本來暖乎乎的被子突然變得像是剛從冷庫裏拿出來一樣。
怎麼回事啊?
季語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喝!”
倒抽口涼氣,她嚇得立即坐了起來,向後縮到床角,淚流地看著床前的冰塊男。
怪不得突然降溫降得這麼嚴重……
嗚嗚,冰塊同學,你不知道自己臉很白,看著也陰森森的嗎?
突然這麼出現在別人床邊,很嚇人啊!
“你……咳,你有事找我?”
冰塊男冷颼颼地飄出來一句,“你沒去拿解藥。”
“……湖裏剛養了螃蟹。”
嗚嗚,她懷疑這是端木離騙她的,可也不敢真的下水去試試。
冰塊男什麼都沒說,隻是“飄”了出去。
“……”
打了個哆嗦,季語涵迅速披上外衣,再裹了件披風給自己禦寒,也跟著出門,想要看看這位“氣質獨特”的冰塊同學要幹嗎。
站在寢宮邊上,冰塊男雙手展開,罩在湖上。
雖然瞪大了眼,季語涵也還是看不出他做了什麼,隻是感覺湖麵上有些微波。
冰塊大爺難伺候(2)
冰塊男轉頭,冷颼颼地再拋出來一句,“現在沒有了。”
“……”啥米意思?
“有也死了。”
“……”季語涵眼前黑了黑。
好淡定的冰塊同學……
“去找我要解藥。”
拋下這句小風颼颼的話,冰塊男足尖輕點,飄過湖麵……
“……”季語涵留在原地,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抽過去。
嗚嗚,不帶這麼大爺的!
他人都過來了,就直接把解藥給她不就得了,幹嗎還要她遊過去!
沒辦法,季語涵認命地脫了披風,準備準備,下了水。
嘶……冷啊。
這兩天明明升溫了,水溫不應該這麼涼才對。
難道是因為冰塊同學剛“飄”過去?
果然強大……
遊到對岸,躲過侍衛,季語涵一路往竹林禁地中走。
“咳,你在哪兒呢?”
沒看見人影,她小聲叫他。
“屋裏。”
“……”季語涵打了個哆嗦。
剛才的聲音好像是從陵墓裏傳出來的?
真是“屋裏”……
“咳,那個……我就不進去打擾了。”
“進。”
嗚嗚,她害怕!
季語涵幹笑兩聲,“不太好吧……啊!”
像是被無形的手抓住,正慢慢向後縮的季語涵被一把扯進了陵墓。
季語涵緊閉著眼,嗚……
她不是故意來打擾的,不管這裏麵住的是誰,晚上不要找她去“講道理”……
一隻冰冰的手摸到了她臉上。
“……你、你摸我幹嗎?”季語涵聲音發顫地問他。
冰塊男沒回答,依然我行我素地翻翻她的眼瞼,打開她的嘴,看看她的舌頭。
嗚嗚,怎麼感覺像是屠宰場出廠檢疫……
真的沒中毒?
冰塊男的眼微微眯起,她喝了他的血,怎麼可能沒事?
冷颼颼的聲音又響起,“我不給你解藥了。”
“啊?”
季語涵一驚,那她的小命不是危險了?
你們有親密關係了嗎?(1)
“可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我也沒跟別人說過這裏的事,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兩道冰柱似的視線鎖在她臉上,沒人回答她的話。
她的著急緊張倒不像是裝出來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沒中毒?
冰塊男看了她一會兒,最後手伸向黑暗中,之後拿出一樣東西遞過去。
“……”
這是解藥?
季語涵打了個寒顫。
這裏黑漆漆的,他隨手一伸,萬一拿錯了怎麼辦?
這裏可是陵、陵墓啊……拿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見她猶豫,冰塊男索性捏住她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