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聲音問他。
“不怎麼知道！”小透明嘟著臉，“我忘得差不多了。”
“……”原來這是一對失憶的娃……
端木離很耐心地蹲下，看向不透明的小家夥，“我叫你娃娃好嗎？”
“好的呀。”一直苦惱自己沒有名字的小家夥很高興。
“你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還知道要娶人和嫁人？”
“我不怎麼知道。”娃娃困惑地抓著頭發，突然噗通噗通地跑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身後拖著一張紙。
咳，真的隻是一張紙，不過娃娃太矮了，所以要拖著……
“我是在這上麵看到的，”娃娃乖乖地把那張紙舉高，“好像娶人和嫁人都會很高興呀，我就想娶……嫁他。”
我好像是女的！（３）
“……”原來她根本就不明白成親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湊過來看，發現那是一張普通的話本內頁，不過紙質發黃，很薄很脆，應該是有些曆史了。
“娃娃，隻有這一張嗎？其他的呢？”
大家都想知道這裏原來住著什麼人，用過什麼東西。
“不知道呀。”
娃娃很迷茫，“我以前很餓，身上還很疼，就這樣隨手抓來東西就吃……”
她說著還給大家做示範，隨手揪來一片菜葉塞到嘴裏咬咬。
不對不對……那片“菜葉”有點眼熟！
大家都是一抖，眼神偏移一點，落到小透明身上——
啊啊啊……
“娃娃！你把小透明的胳膊吃了！”大家都要瘋了。
一直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小透明聽他們這麼一說才低下頭，瞬間就憤怒了。
“你怎麼隨便吃我胳膊！把胳膊還給我！”
娃娃都快哭了，“我已經吃了呀……我不知道那是你胳膊……”
“算了！”
怎麼說娃娃也是跟他差不多模樣的“人”，小透明還算大方，“吃就吃吧，反正還會長出來。”
“……”大家崩潰地猛砸自己的頭。
就連端木離都感覺僵了僵，“娃娃，你接著說吧。”
“哦，就這樣吃東西……”
“……”大家都是向後一躲，惟恐她再演示一遍，把自己抓過去啃兩口。
“我吃著吃著，就不餓了，就看到這頁紙了呀，其他的……”
娃娃困惑地偏著頭，“我也找了好久呀，一直沒看到，可能是被我吃了吧。”
“……”大家瀑布汗。
季語涵抖著聲音問她，“娃娃，這屋裏原本是有家具的吧……比如椅子什麼的。”
怕她不明白，季語涵還給她比劃了一下。
“哦，見過呀，也被我吃了，”娃娃苦著小臉，“好難吃呀。”
“……”大家一時不知道該先可憐這小家夥還是先可憐自己飽受刺激的小心髒。
我好像是女的！（４）
隻有小透明很羨慕地看著她，“你的牙很好啊。”
“……”大家崩潰淚流。
“你的牙不好嗎？”娃娃困惑地看著他。
“不好，我受過傷，牙一直到現在都沒長齊。”小透明說著張大嘴。
娃娃認真地看了好久，“真的呀……對了，你為什麼是透明的？”
“因為受傷了！”
小透明又不高興了，悶悶地說，“我睡了好久了，一直沒養好傷。”
“別難過呀，”娃娃拉住他的手臂晃著晃，“我嫁給你，你別不高興了。”
……娃娃還以為成親隻是件能讓人高興的事。
一群“大人”無語地看著這兩個小家夥。
看來娃娃也是受過重傷，所以她才會說之前身上疼，她的記憶應該也是因為受傷喪失的。
那小透明呢？
難道是他們的種族遭到什麼襲擊，其實兩個小家夥是同一時期受的傷？
還有這間石室……
原來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東西都被找不著吃的的可憐娃娃給吃光了……
大家都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娃娃，還有什麼東西……沒被你吃嗎？”
“有的呀，你們要吃嗎？”娃娃很大方地準備請客。
“不用了，”一群人猛搖頭，顫唞地說，“帶我們去看看就行了。”
娃娃蹦蹦跳跳地在前麵帶路，小透明則是蹦到季語涵身上，“你現在能聽見我說話了？”
“……能。”怎麼感覺小透明是來罵她的……
深呼吸一口氣，小透明猛喊，“以後不要再梳那個叫什麼金雀的頭發！我都睡落枕了！”
“……”正走路的大家都差點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