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了,床上擺滿了葉楚然平時愛穿的名牌服飾,拉來的行李箱放在床前麵。

秦川當然不可能相信他的前妻有這個智商,預料到房產被凍結後需要搬家,特意收好了行李。

葉楚然抽了抽嘴角,原主給他留得爛攤子真多,這分明是收好了行李打算跟著小白臉私奔,他一本正經的繼續編:“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瓶摔在衣櫃裏,衣服都濕了,我拿出來洗了一遍。

“那正好,現在方便了收拾。”秦川對此不置可否,他的視線看向書桌上的幾張紙,上麵還擺著兩個紅本本,玩味的問,“桌上的是結婚證,你怎麼把它們找了出來?”

“你幾天都沒回家,我想拿著結婚證去公司證明身份,看能不能見到你。”葉楚然身體素質好,眼尖,他順著秦川的視線瞬間就看到了結婚證下麵壓著的離婚協議書,三步上前把那兩張紙揉成團揣口袋裏放著,若無其事的看著秦川,“我們結婚的事,不是還沒公開嘛,我怕公司的人不信。”

閻王爺要你三更死,必不會留你到五更,一個接一個的坑不帶停歇的。

葉楚然將雙手放在口袋裏,握緊離婚協議書,怕這兩張紙一不小心掉出來了。

賊老天,這簡直是催命符!

葉楚然和秦川結婚沒多久,秦川事業太忙了,一直沒來得及去籌備婚禮,葉楚然心高氣傲,覺得他一個大明星,結婚不能隨隨便便公開,得有一場閃瞎人眼的盛大婚禮才行。

所以葉楚然這樣解釋,也算說得過去。

“你有心了。”秦川像是相信了葉楚然說的話,沒去深究那兩張紙,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後,轉身去書房拿了兩個文件袋。

葉楚然收好了原主的東西,除了衣服還包括一些鍾表玉石古董藏品,這些都是他從秦川手裏坑來的,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現在秦川破產了,離他東山再起還有一段時間,這些東西說不定能用上。

說起來秦川對葉楚然是真的不錯,被那麼下作的手段逼婚後也沒有為難他,並且葉楚然想要什麼,秦川基本都滿足他了。

要知道秦川這樣的身份,如果真的想收拾葉楚然,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可他不僅沒有,而且還對葉楚然的父母非常有禮貌,當成真的嶽父嶽母一樣尊敬。

葉楚然推著行李箱,還背著一個雙肩包,和秦川比起來,他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沒有遺漏了吧。”秦川說完,拎起葉楚然手裏的箱子裝進後備箱。

“沒了,我們走吧。”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幫他拎行李,葉楚然有點受寵若驚,練武的男孩子從小就要吃苦頭,葉楚然習慣了什麼都自己做,還要時常去幫襯新來的師弟師妹。

但是這個人是秦川,在不久後會黑化成反派boss的秦川,葉楚然瞬間冷靜了。

秦川開車開的很快,越來越大的雨滴打在車窗上,滴答滴答的響,葉楚然坐在副駕駛,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發呆。

A城的車很堵,天.朝每個城市都一樣,六點鍾堵車是常態。

他現在和秦川提出離婚肯定不行,那樣和原主沒區別。必須等到秦川東山再起後,在有錢的狀態下,葉楚然才能和秦川提出離婚。

這樣至少可以證明他並不是愛慕虛榮背叛秦川,秦川沒道理還會遷怒他。

然後葉楚然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而且眼看著秦川現在這麼慘,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葉楚然做不出來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的事。

對於原主來說,秦川有恩於他,葉楚然占了這具身體,就承擔了原主的因果。

到了市中心的小區,秦川還記得這套房子,輕車熟路的上了樓,等葉楚然找鑰匙開門。

秦川慢條斯理的進了門,隨口說道:“明天給我配一把鑰匙。”

“……好的。”

雖然鑰匙肯定是會給秦川配的,這本來就是他的房子。但秦川這態度,也太理所當然了吧?!

葉楚然有點手癢,想揍人。

等秦川去房間換好衣服後,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頹態,一雙腿站的筆挺,一身幹幹淨淨的西裝,讓他更多了一種斯文禁欲的精英氣質。

這人恢複的還挺快,剛才還在說什麼都沒有了,不可能東山再起了,現在看著都像是要直接去公司開會一樣。

葉楚然客套的問:“你要出去嗎?注意安全。”

秦川出去了,葉楚然也好練練功。

也許是巧合,這具身體的基本素質很好,骨骼靈動輕盈,並不生澀,是難得的練武的好苗子。

秦川搖搖頭,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葉楚然懂了,根據小說劇情,秦川得罪的人太多,仇家遍地,他破產之後,誰都想來落井下石踩他一腳。

他隨口問:“那為什麼要換衣服?”

還穿的這麼正式。

秦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剛才我身上的衣服全濕了,不換會感冒。”

葉楚然:“……”

媽的智障,也不知道是誰一直不說話,非要站在雨裏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