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眼,心下也不知道閃過的是什麼情緒,總之,是萬萬料不到,她會進入複賽,而且,她嘴巴裏說出來的話。

永遠永遠,都會讓人短暫的忘了憂愁。

短暫的休息過後,便又進入了複賽,騎射。

隨想想感歎:騎射,騎射,其實她不是很在行,如果這兩個分開的話,也許是可以的。

她看著場中央所立的幾個牌牌,在現代的時候她最愛玩飛鏢,準頭是不在話下,隻是,騎在馬上的話,她很擔心啊!

“隨想想,那匹馬是僥幸,我就看看你的騎射會不會也這麼幸運?”東方洪看了眼隨想想,旋身上了他那匹高大的白馬。

“那就走著瞧嘍。”隨想想不以為然,眼睛咕嚕亂轉著,回頭看了眼歐陽澈,他的神情似乎也有些緊張。

於是她握著拳就給了他一個加油的手勢,歐陽澈微愣,既而轉開了臉,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不能再一直看著他了,都說了沒有內定人選,這樣子,反而會讓太後有所懷疑。

這一次的騎射並不是一起來,而是一個個,考驗的是速度與準確率。

而比賽的順序也是按照先前賽馬的成績來算,隨想想理所應當的排在了第三。

馬兒與箭靶之間有很大的一段距離,東方洪策馬狂奔一陣,搭箭拉弓,幾乎不遺餘力的便射向了紅心,雖然不是在正中間,卻也贏得了滿堂喝彩。

隨想想撇撇嘴,也為他拍了兩下手掌,雖然這人愛挖苦人,但也不得不說,是個真正的對手。

接下來的是何在飛,同樣的,他和東方洪不相上下,看來他們兩人是進入決賽的固定人選了。

隨想想,你犯規!

隨想想一直在旁邊比劃著弓箭,想像著騎在馬上,那麼快的速度下,要將箭射出去,還要中紅心。

對她來說,隻有一半的把握,但她不能臨陣逃脫,更不能棄權啊!

這不僅關乎的是麵子,還有飯碗的問題。

想了想,她將身上那把彈簧匕首也拿了出來,上了之前的小灰馬,這次不再跟它甜言蜜語,而是掄馬鞭騎的飛快。

塵土飛揚間,她沒搭弓,卻是拿出匕首,迅速將箭頭斬了下來,拿在手裏,向著箭靶上的紅心射了出去。

正中間,比東方洪與何在飛的還要準一點。

隨想想得意的笑,收回匕首,騎馬返了回來,沒有意外的,看到眾人,又是瞪大了雙眼。

她才下馬,小鬆子便跑過來哇哇大叫著:“隨想想,你犯規,你被判出局!”

眾人的眼,隨即又都看向了隨想想,等著她的解釋,因為一早知道,她敢這麼玩,肯定是存了一定的說法。

隨想想拿著半截的箭柄使勁在小鬆子麵前揮了揮:“太監公公,我怎麼犯規了?”

“你——”

“請問今天比試的結果是為了什麼?好了,我自己說,是為了皇上的禦前侍衛,禦前侍衛靠的不僅是一手好的騎射武功。

他靠的還有腦子與靈活運用,你想啊,保護皇上,單靠死腦子,怎麼能夠呢?

我們第二場比武的目標是騎射沒錯吧?”

隨想想打斷小鬆子,解釋了一番又重新問道。

“當然,但是你折斷了箭,那怎麼能叫騎射?”小鬆子臉紅脖子粗,第一輪已經讓他僥幸贏了,這一次,一定將他拉下水。

總之,他絕對不要跟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一起近侍皇上!

“喂,比賽的規則裏麵,有沒有說,不許折斷箭?應該沒有吧,既然是騎射,我有騎馬吧?而且我的馬還跑的挺快。

我也有射箭吧?而且我還射的很準,單從這一點上我沒有犯規,而且,你可以試想,如果我跟皇上正走在大街上,有人要行刺皇上——

你跟了哀家如何?

如果我跟皇上正走在大街上,有人要行刺皇上,而我們身邊既沒有馬、也沒有箭,這種時候,任何東西都必須當成武器,而手擲的功夫就必須要強,我能保護得了皇上,這便是重要的,難道不是嗎?”

隨想想連說帶比劃的在眾人麵前走了一圈,說得小鬆子啞口無言,何在飛無奈搖頭,東方洪不可置信,太後若有所思。

歐陽澈看著她,眼睛裏卻露出了一抹驚奇。

隨想想,她心思縝密,聰慧敏捷,足智多謀,即使他武功不高,但憑著她這一張嘴,卻也足以說服所有的人。

這樣的人也足以抵得上十個武林高手,而且,她每次一提到保護他,他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太後突然開口問道,很顯然,她也開始重視隨想想,第一輪她靠無厘頭取勝。

但這一輪,她無疑是靠機智,這樣的人,她是萬不能給了歐陽澈的。

“我叫隨想想,太後,我應該算過關吧?”

“過不過關,還要皇上說了算,畢竟,這是在為皇上選侍衛,不過,哀家很是喜歡你,你放棄了比賽,跟了哀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