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堅持,不反駁,如果換成平常,他怎麼可能不去,隻因,她要見的也根本就是他!

“你是說唐玄北是北堂淵?”歐陽澈一驚,也複而向已經下到殿階一半的北堂淵看去,腦子裏一連串他們的身影串連著。

他一直對唐玄北仇視,也因此不願去注意,此時,竟還是沒能發現他們是否有相似之處。

但隨想想已經說了,那就必定是有根據的,畢竟,她在北海山莊住了幾天,肯定對唐玄北有一定的了解,想到這一點,他心裏還是有些悶。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還真是大意了,北堂淵一直就在他們身邊,而他們之前還把他當成朋友,大費周章的在他麵前說要來玄安城抓北堂淵。

現在想來,一直鬧笑話的便是他們。

而北堂淵,他似乎掌握了一切大局,隻是俯瞰他們在他麵前一次次的暴露自己的目的。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隨想想點頭,依然緊盯著北堂淵,對這個人,又多出另一種心緒來,這麼深沉的一個人,他想要皇位,早就到了皇城腳下,又幹什麼大費周折讓他們都來玄城?

他到底,還存了什麼目的?

又或者,你長的很醜嗎?

北堂淵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定睛看著他們,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隨想想,你真的很能猜想,我是唐玄北?哈哈哈……唐玄北,他在我眼裏,也不算什麼,隻是,他對你所存的心思,我倒是一清二楚,怎麼,你那麼在意他?甚至把我當成他?”

他就站在殿階的中央,從窗邊映進的些許陽光灑在臉上,反而折射出一道光暈,使他更顯神秘,也更讓人看不清楚。

他的話卻讓隨想想和歐陽澈同時愣了一下,彼此對望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一絲猶疑,難道,真的是他們想太多了嗎?

隨想想又向他看了一眼,眼波流轉,熠熠生輝,歐陽澈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下,不喜歡,她用這樣的表情去看北堂淵。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最美的,像是會說話一樣,承載了全部的心緒,隻是,他不希望,她看著別的人。

“怎麼了?”她回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歐陽澈卻說不出話來了,這種話要是在此時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小氣。

“沒什麼。”他搖頭,卻拉緊了她的手,沒再放開。

隨想想奇怪的看他一眼,掙了一下,有些尷尬起來,他非要在這種時候表現的這麼明顯嗎?不覺得他們兩個拉著手很奇怪啊?

她瞪了他一眼,便又轉身,對北堂淵說道:“既然如此,你不介意讓我們看一下,你長什麼樣吧?這是最有力的證明不是嗎?還是,你根本就是唐玄北,不敢承認?又或者,你長得很醜嗎?”

她微微歪著頭,一臉審視的樣子,臉上也是似笑非笑,北堂淵會受激嗎?其實,她還是很好奇他那張臉的。

“隨想想,我王兄的臉豈是他人所能看到的?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嗎?”

一直沉默的北堂若突然開口說道,早在當年為了以防微雨太後的暗算,天玄大師當時就一直讓王兄戴著麵具,在那時,就沒有人再看過他的臉。

字麵的意思,隨想想,是我的!

可是,就在兩個多月前,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而暴露自己,隨想想,她還真有那個資格。

“哦,妹妹出來幫你解圍啊!那就當你很醜好了,不看也罷——”她一定會找出唐玄北的破綻來,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才不會相信是自己猜錯。

“我的臉,有一天,自然會讓你看,而且,醜不醜,到時你說了算,隻是現在,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北堂淵說著,又向下走了幾步。

隨想想有些緊張起來,如果這家夥突然走到她麵前,她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揭開他的麵具。

可是,就像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一樣,北堂淵再次停了下來,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般看著她。

“什麼條件?”隨想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又忍不住鬱悶,她幹嘛要聽他的什麼條件?難道他準備拿這個條件來換皮包啊?

“我要你留在淵皇,從此不跟歐陽澈見麵!”

“北堂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澈首先沉不住氣,大聲的問道。

隨想想凝眉,讓她留在淵皇?這地方就跟個皇宮一樣,她又不是沒呆過皇宮,有什麼好稀罕的?

隻不過奇怪的是,他幹嘛不讓她跟歐陽澈見麵?難道真的以為拿那個皮包就能控製她?

她隨想想這輩子隨心所欲,什麼人能控製她啊?

雖然那個皮包對她真的很重要,不過,也就是一些現代東西而已,沒有就沒有了,她也不會強求,這個北堂淵,算盤打得這麼爛。

她感覺右手一陣發疼,抬眼看去,歐陽澈正一臉焦急的看著她,好像恨不得她立刻搖頭說不似的,他現在的神情還有一種直接把她拉出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