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他、他……”
斷斷續續的話還沒說完,便頭一歪,死在了當場,宮道,上千侍衛,百官群臣,盡皆麵色慘白,對於這突發的意外,回不過神來。
稍有年輕的官員見微雨太後已死,竟是想起北堂淵之前的話來,紛紛向他身後的黃衣衛靠去,全程中也不敢看歐陽澈一眼。
歐陽澈的心思卻還留在微雨太後死前的那句話裏,微一沉吟,便問道:“她的意思是,你發現清清被毒蠱所控,你把她怎麼了?”
“歐陽清清……嗬嗬,若她知道自己的兄長隻要美人不要江山,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司徒墨說,眼神卻有些幽遠起來。
那個膽小的女子,她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當真會被蠱毒所製,來害他嗎?
他向地下的微雨太後看了一眼,竟是突然上前,蹲下了身子。
瓶子裏是解蠱的藥水
“我問你她到底怎麼樣?”歐陽澈嘶吼,在今天以前他一直以為微雨太後再狠也隻是將清清軟禁,完全沒想到她將她送到那麼遠的地方,還對她下蠱。
“歐陽澈你冷靜一點,妖妖肯定不會害你妹妹的。”
隨想想伸手拉住了他,從他們的對話中,她用特別頑強的腦力猜了個大概,現在看到司徒墨的舉動,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你幫他說話?妖妖,是他告訴你的名字嗎?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現在就在他的王府,有可能已經被他殺了!”歐陽澈紅了眼睛,臉上都是痛苦之色。
隨想想才跟他相處十天,就已經那麼相信他了嗎?
還是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他天生就有著讓女人為之瘋狂的本質。
“誰幫誰了?都讓你冷靜下來,先看看他在幹什麼呀?”隨想想氣結,冰山美男啊,你要淡定,你現在可是大壞形象。
隻見司徒墨再站起身時,手裏赫然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揚了揚手,向歐陽澈笑道:“皇上當真是多慮了,誰不知道我司徒墨最是憐香惜玉,歐陽清清那等美人,本王怎麼舍得殺她?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瓶子裏裝的就是解蠱的藥水了。”
歐陽澈定睛凝神,雖然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現在想來,他也必須暫時相信他,才能見到清清。
北堂淵一直冷眼旁觀,此時聽司徒墨還叫歐陽澈皇上,當下冷冷一笑,說道:“歐陽兄,你還不放了若兒?”
歐陽澈看了看他,向何在飛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將北堂若的繩子解開,既而拍開了她的穴道。
北堂若行動自如,卻依然如木頭一般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她隻覺得恍惚,依稀回到當年,那一年,他們痛哭著離開,這一刻,他們主宰一切般的回來。
地上微雨太後的血散發著濃烈的腥味,回想這些年,她竟然沒有一天是快樂的,即使此刻,也是如此。
一起扔到斷崖下喂狼
歐陽澈突然轉身,向群臣,以及上千侍衛朗聲說道:“從現在起,我不再是北離國的皇上,一切恩怨,不明所以的人,自然會有人向你們說明,現在,北堂家的江山正式回到他的手中。”
他伸手指了下北堂淵,,向身後的小鬆子使了個眼色,他飛奔一般跑回了禦書房,這期間,已經有大半的人走到了北堂淵的黃衣衛之間。
本還在忐忑著歐陽澈會不會發怒,此時聽他這麼說,大家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而那些老一輩的大臣看大勢已去,也正想歸順於北堂淵,卻聽北堂淵冷冷說道:“你們這些老家夥,當真是見風使陀,當真不認識我,還是,我不認識你們?”
他一句話說出口,那些老臣下意識就跪了下去,“太子饒命!這都是微雨太後逼我們做的呀。”
“是嗎?她一逼你們就全都變成了狗,現在又想做我的狗,可是,這種隨時會調頭跑的狗,我要來何用?”
聲音裏衝滿了一絲殺氣,還不待他們再次求饒,小鬆子已經雙手捧來了玉璽。
歐陽澈接過,鄭重的走到了北堂淵麵前,隨想想將眼光閃開,輕仰著頭撇了撇嘴,還真是大方呢,真的就要把皇位給他。
她不屑於看一眼北堂淵,對於這個人,能忍不住不去質問他,甚至殺他,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今天,就將它還給你。”
歐陽澈伸手,北堂淵眼裏流光一閃,雙手接過,立時所有黃衣衛的人全都跪地大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唯一站著的隻餘歐陽澈的人,當然,還有那將白色瓷瓶收回懷裏的司徒墨。
北堂淵哈哈大笑,一揮手,指著地上的老臣說道:“來人,將他們和微雨這個老妖婆,一起扔到斷崖下喂狼!”
拿回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大開殺戮。
歐陽澈幾人皺眉,卻已經沒有資格去製止。
“皇上饒命啊!——”驚天動地的求饒聲響徹整個皇宮宮道,等這一天,北堂淵已經等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