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默默回顧一番在那個世界學到的古玉養身的辦法,蘇仁將佩蟬係上棉繩,推入體內,壓在尾椎處,通過讓椎骨吸收佩蟬內的腎陽之氣,讓身體更快恢複,盡早擺脫輪椅。

一切處理妥當,蘇仁下樓,上車,去酒店與湯啟霆見麵。

……

湯啟霆對於和蘇仁見麵這件事情其實又期待又畏懼。

到現在為止,他和周琦或是說蘇仁隻有三次接觸,卻莫名地每次見麵過後,心裏都會像被蟲子咬過那般泛起陣陣難受,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平複。

他對我下了蠱?

還是說,我和他有宿命的關聯?

不管是哪種情況,湯啟霆都不喜歡。

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對靈魂、轉生這類唯心主義向來嗤之以鼻。

因此,蘇仁被服務員推進房間時,湯啟霆一臉公事公辦地笑容:“好久不見,蘇先生!”

“我們曾經見過麵嗎?”

蘇仁反諷著,請服務員將他從輪椅轉移到沙發上——這回真不是他矯情,佩蟬壓著尾椎,腎陽之氣源源不斷的順著脊柱進入體內,整個下半截都仿佛烤火一般溫暖舒適,根本使不上力。

服務員不知道他身體裏麵有異物,將他放在沙發上的時候用力不當,導致椎骨碰到沙發硬處,頓時熱力失控亂噴,燒得蘇仁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啊”,眉頭緊皺,眼中閃動潮濕。

“先生,你沒事吧?”服務員意識到做錯事,趕緊道歉。

蘇仁搖手,說:“沒事,剛才好像硌到什麼東西,不過已經沒事了,你出去吧!”

“好的,先生。”

服務員退出房間。

蘇仁下意識地扶了下腰,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湯啟霆本能地握緊擱在膝蓋上的雙手。

他覺得自己很禽獸,竟然會因為蘇仁被服務員弄疼發出的一聲“啊”想到了那一夜的事情……

更可恥的是,因為這份臆想,他現在看蘇仁,竟覺著這人全身都閃著莫名的社情,連最普通的扶腰動作都仿佛在求男人快些進入,更不要說那雙水汽朦朧的眼睛……

有一種人,外表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冷感,卻有一旦觸及閥點就會變得非常欲的隱藏屬性,可惜我縱橫情場多年,愣是沒有遇上過這種尤物,想來是可遇不可求……

不知為何,湯啟霆想起了弟弟時常掛在嘴邊的這句話。

為了掩飾尷尬,湯啟霆推了下眼鏡,說:“蘇先生真不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我已經調整完畢。還是談生意要緊。”

湯啟霆點頭,說:“蘇先生的報價,啟年已經告訴我。雖然是帝王綠,一億的價格也還是有些貴了。”

“抱歉,少於一億,我的帝王綠就絕對不賣給你們。”

蘇仁一邊回答一邊打量湯啟霆,心想,這男人除了體力好身材好手法好……哪點像南宮少華那個人渣!一定是我搞錯了。

“真的不行嗎?”

湯啟霆再次確定。

“絕對不行。”

“那我們隻能……”

湯啟霆沒想到蘇仁這麼堅持一億的價格,於是歎了一聲,倒出兩杯酒,說:“買賣不成仁義在。”

“好,買賣不成仁義在。”

蘇仁接過酒,喝下。

湯啟霆看他喝酒時喉結一陣喘動,心頭再度竄出奇怪的想法,為了掩飾尷尬,他隻能飛快喝下紅酒,對蘇仁說:“生意以外的事情,你一句都不想問?”

“問什麼?”

蘇仁聞言暗喜,故作淡然地看著湯啟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