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不是開玩笑!”
儲鳴方站起,神色嚴肅地看著大家:“現在開始舉手表決,同意讓第一持股人成為董事會主席的人請舉手!”
說完,他就和葉家父子率先舉手。
因為他們的帶動,席位間稀稀拉拉地舉起了幾隻手。
薛冉冉將這些人的名字都記在心裏,刻在肉上。
“一二三……現場有八個人同意我的提案。”
統計完畢,儲鳴方又說:“剩下的人當中,同意由柴博遠擔任董事會主席的人,請舉手!”
話音落,柴博遠立刻為自己舉手,薛冉冉也趕緊跟上。
然後,他們僵住了!
出席今天的董事會議的董事,算上臨時加入的葉家父子和儲鳴方、薛冉冉,一共二十人。
去掉葉家父子和儲鳴方的四票,以及明顯被他們收買的四人,再去掉已經舉手的自己和薛冉冉,剩下的十人竟然一個都沒有舉手!
手,孤零零的舉在半空中,無比的尷尬!
“為什麼!”
薛冉冉憤怒地看著這些董事們。
董事們紛紛轉過臉,回避她的目光。
儲鳴方趁機宣布結果:“支持柴博遠擔任董事會主席的,共一人!現在的情況是八票對一票,還有十票棄權!所以——”
“等一下!為什麼是一個人!我不算票嗎!”
薛冉冉試圖為自家男人搶回顏麵。
“你有柴氏的股份嗎?”
蘇仁含笑反問。
“我……我……”
薛冉冉漲紅了臉。
“沒有柴氏股份的人的舉手是不能算票的!”
蘇仁冷酷地宣布著。
“但是你們手上也沒有柴氏的股份!你們剛才已經把柴氏的股份賣給別人了!”
薛冉冉仗著女人的特權,開始耍賴賣慘。
“抱歉,即使把我們的四票全部作廢,現場結果也是四票對一票——”
儲鳴方義正詞嚴地說:“柴博遠已經被董事會罷免了!”
“罷免我?現場二十一個人的投票,五票作廢,十個人棄權!這種投票居然也能作數!”
柴博遠雙手抓緊桌布,恨不得現場掀桌子。
“柴氏董事會從成立之初就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投票原則,哪怕是十人棄權五票作廢的投票,也得少數服從多數!柴博遠,認清現實吧!”
儲鳴方附和著,態度越發強勢。
“你閉嘴!”
柴博遠氣憤難耐,蹭蹭蹭地走到始作俑者的葉家父子麵前,一把抓住離自己最近的蘇仁的衣領:“不要欺人太甚!”
“你快放手!”
葉天宇大怒!
蘇仁卻顯得非常的悠閑逍遙。
渾然天成的白眼掃過柴博遠幾乎爆出青筋的臉,他淡然一笑,說:“不是說‘沒有什麼不能承受’嗎?為什麼現在卻……這就是年度十大傑出青年、明星企業家的領袖風度?”
“你……”
柴博遠說不出話了。
柴家用二十年時間養出的精英風範,在蘇仁這個快穿老油條遊刃有餘的威脅逼迫下,竟是蕩然無存。
沮喪中,他隻能一再地機械重複著:“你……你……”
“不要再重複‘你’這個詞,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你……你……”
柴博遠的內心一片混亂。
蘇仁伸手,手掌蓋在柴博遠抓衣領的雙手之上,輕輕地、柔柔地、好像長輩教導不成器的晚輩一般,說:“放手吧!別讓自己更難堪!”
“我……我……”
柴博遠鬆了手,他像小心翼翼護胎八個月卻在快要臨產的那一刻滑胎流產的母親般絕望後退,身體撞在椅子上,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