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與夜隨風同行多日,但直到現在都還是完璧之身……若是你不信,可以當場驗證!我願用我的清白之身證明我的心……”)

(“……我對你的喜歡是真的……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隻求你不要趕我離開,讓我留在納蘭家,哪怕是個無名無份的侍妾也不要緊……”)

……

每流出一段聲音,慕容曉曉臉上就會失去一份血色。

最後一段聲音播放完畢,慕容曉曉已是麵如死灰,夜無雙與夜長葛也是怒發衝冠。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

“賤人,你竟敢汙蔑我兒隨風!”

夜無雙與夜長葛異口同聲道。

蘇仁搖著扇子,對憤怒的兩人道:“納蘭明澈有自知之明,不敢自誇君子,但對比慕容曉曉,至少是個行得正坐得直的人!兩位前輩,你們當真願意被這個品行卑劣的女人利用嗎?”

“這……”

夜長葛看向夜無雙。

納蘭明澈隻是可能殺了夜隨風,但慕容曉曉卻是絕對幹了對不起夜隨風的事情。

夜無雙沒有立刻表態,他質問地看著蘇仁,道:“你還沒有向本座解釋你為何篤定是曉曉殺了隨風。”

“因為——”

蘇仁搖著扇子,禮貌地解釋道:“夜隨風是活著離開納蘭城的。”

“這又如何?”

不知不覺中,夜無雙的立場已經偏向納蘭明澈,此時的問話不過是為了將事情搞清楚,或者說,給自己一個相信的理由。

蘇仁深知這一點,侃侃言道:“那日在納蘭府前的人——不論是夜家堡的人還是納蘭城的人,包括我在內——都認為夜隨風離開納蘭城後下落不明,而非死亡,唯獨慕容曉曉一口咬定夜隨風已經死亡,這難道不是賊喊抓賊嗎?”

“你說什麼!”

慕容曉曉再度憤怒,悲憤道:“你竟然說我是賊喊抓賊!”

“那我問你——你沒有親眼看到夜隨風被我殺死,也沒有親手殺死夜隨風,又怎麼斷定夜隨風已經死亡!並且是死在我手中!”

蘇仁如今徹底掌控局勢,言辭看似溫和,其實鋒芒畢露。

慕容曉曉卻已是窮途末路。

她神色倉皇地看著周圍,淒然道:“我沒有……我沒有殺隨風……我愛他……我怎麼可能殺他……我……我……”

她再度祭出“我愛他”的法寶,卻被憤怒的夜無雙一掌打下獅鷲獸,喝道:“賤人住口!”

夜長葛更是難掩悲憤,指著摔地上的慕容曉曉道:“慕容曉曉!你不喜歡我兒隨風大可當麵拒絕,為何要接受他的示愛又故意設計害死他,事後還敢在老祖麵前搬弄是非,意圖借刀殺人!”

慕容曉曉從半空摔倒地上,早已多處骨折,全身劇痛,但為求活命,她不得不忍住傷痛,拖著血爬向夜長葛,一邊爬一邊哭泣:“不是的!夜叔叔!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

“沒有?你這賤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納蘭弘憤怒地指著好像蛆蟲一般蠕動的慕容曉曉。

納蘭家眾人也紛紛斥責她,有人甚至撿起石頭要砸她。

這時,蘇仁再次站出來。

“冷靜!大家冷靜!”

止住憤怒的納蘭族人後,他對夜無雙身前,道:“夜前輩,比起夜家堡的喪子之痛,慕容曉曉對納蘭家做過的事情簡直微不足道。考慮到慕容曉曉傷害納蘭家在前,我請求在夜家帶走慕容曉曉之前,讓納蘭家先與慕容曉曉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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