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諸事順意的時候,名為九淵的毒蛇便會冷不防的躍入眼簾,吐著猩紅的蛇信,沁出的毒水滴入心髒,讓他心痛如刀絞,無法解脫。

越想越不痛快的陳九鶴對越長羽說:“他殺了我的父母,生死環是他活該賠給我的!”

“是的,一切都是他欠你的!”

越長羽鼓勵地說著,他愛著陳九鶴,堅信戀人的主張是正確的。

陳九鶴聽了越長羽的鼓勵,心情終於少許舒緩,正要起身繼續前進,卻看到前麵煙塵滾滾。

塵煙散去,教皇軍的十字旗幟和數十米高的巨型“傀儡”一起出現在視野中。

陳九鶴急忙拉住越長羽,說:“這群蠻夷是來報仇的!”

“蠻夷罷了!來多少,我就殺多少!”

越長羽不在意地說著。

陳九鶴見他輕敵,提醒說:“長羽,西方蠻夷的機甲術其實也有可取之處,之前那個名字發音似乎是‘阿方’的蠻夷的大傀儡的邁步就——”

“但他最終還是輸給了我們,”越長羽道,“由此可見,西方機甲術是空有其表,遠不及東方修仙法門的千變萬化。”

“可是——”

陳九鶴希望越長羽不要低估敵人。

越長羽卻覺得這些連靈根都沒有的西方蠻夷不值一提,對陳九鶴的提醒頗為不屑,說:“我們來西方教皇國殺他們的教皇,早晚要和保護九淵的機甲術高手們對上,怎麼可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再說——”

他指了指前方的三台機甲:“瞧見沒,敵人都已經找上我們了。”

“確實。”

陳九鶴撇撇嘴,長劍而立,看了眼機甲下方正處於層層拱衛中的蘇仁,朗聲道:“好久不見,滅我全家的大惡人!”

“好久不見,偷我寶物還顛倒黑白的無恥小人!”

蘇仁當仁不讓地回敬著,起身,走向陳九鶴夫夫。

保護教皇的聖騎士們見狀,無不要按劍前行,卻因為瓦倫迪諾公爵的眼神不得不停下腳步,眼看著教皇走到與東方異教徒隻有二十米遠的近處,心急如焚。

陳九鶴見九淵如今修為全無竟然還敢主動挑釁自己,並當眾指責自己是無恥小人,意識到九淵必定已經精通越氏門人提及的西洋邪術,未等九淵近到麵前,就厲聲說:“停下!休想把你的邪門手段用在我身上!”

蘇仁苦笑,說:“你擁有的所有珍貴東西都是從我身上搶走和偷走的,居然還有臉斥責我?”

“什麼偷走的搶走的!生死環是我父母豁出性命留給我的!金丹是你為了讓我饒了你的命主動賠給我的!”

陳九鶴滿口義正詞嚴地辯解著。

蘇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但這些話都是你為了讓自己不至於良心不安強行掰扯出的歪理,虛偽得連你自己都無法相信,不是嗎?”

“閉嘴!你才是滿嘴歪理邪說!”

越長羽維護著陳九鶴,橫劍擋在戀人麵前,道:“九淵,你敢再前進一步,我讓你血濺當場!”

為證明所言非虛,越長羽的鳩蘆劍也配合著發出一聲清越的鳴叫。

蘇仁卻是笑容依舊,輕聲道:“血濺當場?”

“對,血濺當場!”

越長羽重申了一遍。

如果不是因為九淵身後的西方大傀儡比他們之前迎戰的大傀儡更加高大也更加殺機畢露,他此時早就禦劍殺了死到臨頭還妖言惑眾的九淵!

蘇仁知道越長羽與陳九鶴都恨不得殺了自己,此刻隻威脅不動手,顯然是顧忌身後的三架“諸神之怒”,於是——

嗒!

淩空一個響指,指尖有火焰溢出。

“這又是什麼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