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一邊熱淚盈眶,一邊不停地點頭,他拉過我的手,替我戴上。
現場一片歡呼,司然抱著我,深情款款,“小傻瓜,哭什麼,要記住,答應了我,可就不能反悔了喔……”
到最後是怎麼離開現場,怎麼被司然拉著上了車的,我都渾然不覺,直到車上司然親了我一口,我這才反應過來,忙推開他。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啊?我怎麼不知道?”我看著戴在手裏的鴿子蛋,心滿意足。
“這是秘密。”司然一邊說著,一邊聞著我的脖頸,我再次推開他,“這是在出租車上呢。”
他看著我,雙眸熠熠生輝,“朵朵,今晚不回去了好嗎,和我一起。”
聞言我頓住,我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我早應該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他,卻一直拖到現在,就連以前同宿舍的同學知道我至今還是處子身都在笑話我。
而且今晚我還接受了司然的求婚,這種事,是應該水到渠成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還是有些膈應。
他見我猶豫,摸了摸我的頭,也沉默著。
就在這時,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我猛地被甩了一下,頭重重撞在座位上,司然忙上來捂住我的頭,“朵朵,沒事吧?有沒有磕著?”
我搖搖頭,去看前座的司機,用英文說道:“師傅,怎麼了?”
那司機低著頭,渾身都在發抖,不停地抖,嘴裏唧唧呱呱的說著泰語,像是在罵著什麼。
隻見這時候,擋風玻璃前猛地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我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為這是撞到人了!
但是看第二眼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原本已經火化了的阿美!
我大叫著縮進司然的懷裏,怎麼可能,阿美是我親眼見著火化的,成了一捧骨灰,怎麼可能再次出現在這裏?
難道說這是阿美的鬼魂?
想到這裏,我更是驚懼,難道我真的這麼招鬼,躲到泰國來也沒逃過?還是說,不管我到哪裏都是一樣的?
我想起師父之前和我提的,要我去見見他的那個朋友,可以幫我解決這些事,可是這個老板,一直都沒出現過,我在這刻暗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近期一定要見到這個老板。
就在我想這些的同時,那駕駛坐上的司機師傅忽然暈厥了過去,而副駕駛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女人,我瞥了一眼,正是阿美!
阿美就這樣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的,昏黃的車內,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然就在這時候,車子自己發動了起來,然後飛速往衝去,我看到車速飆到了80邁上去,已經超速,迎麵好幾輛車都險險擦肩而過。
“阿美!不要,快停下來!”我大叫著,驚懼看著車子在公路上自己飛速的行走,幾乎到了失控的地步。
坐在前麵的阿美這時候緩緩回過頭,她的雙眼是一片白色的,臉色蒼白無比,嘴上挽著詭異的笑容,她張了張嘴,“朵朵,朵朵……我好寂寞,你來陪我,陪我……”
我看到車前速度飆上了百邁,方向盤在不停的自動打轉,眼看就要衝出防護欄,摔下河流,電光火石之際,司然猛地撲了上去,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在即將要摔落的那刻將車開回道上,但是車速並沒有停下來。
阿美這時候伸出手,緩緩卡向司然的脖子,我魂飛魄散,“不要!住手!”
我想都沒想,撲上去一把抓住阿美的頭發,死死的扼住她,但是她的雙手卻仍舊沒有鬆開司然,眼看司然被掐的透不過氣,漲紅了脖子,就在這刻,戴在我脖子上的那個佛牌閃過一道金光。
刹那,阿美發出一聲慘叫,消失不見,車子也在這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我驚魂未定,出了一身的冷汗,還未來的鬆一口氣,我忙去看司然,“怎麼樣?有沒有大礙?司然,司然?”
意識迷離的司然直到這刻才鬆開方向盤,搖晃著頭,清醒了一些,朝著我一笑,“沒事,我沒事……咱們快走,那個鬼東西可能還會再回來。”
他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是,再去看那司機,隻是昏睡了過去,人也沒事,我掏出幾張錢放在他座位上,然後和司然匆匆下了車。
現在這個地方距離市區還是有些遠的,司然說:“為了確保安全,我們不能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我點點頭沒有意見,要不是剛才那一刹司然挺身而出握住方向盤,我們現在都連同那輛車一起葬身在河流之中了。
附近有個連鎖的快捷酒店,已經夜深了,我們不敢再挑剔其他,隨便找個住下來再說。
而且恰恰這個酒店隻有一個房間,我猶豫了一下,隻能和司然同住一個房間,心裏也做好了坦誠相見的準備,不管怎麼說,剛才生死攸關的一刹那,司然的表現足以讓我交出自己,托付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