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疼得一直在叫。
這時其他幾個一起來玩的男人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趕忙過來搭了把手,才把發狂一樣的巴頌給拉開。
這剛拉開的人,巴頌又衝了上去,抬手給了姍姍一巴掌,罵道:“賤人!”
姍姍嚇得往後縮,躲在幾個男人後麵。
我上去給了巴頌一巴掌,想要他清醒一些,突然他又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著姍姍那邊磕頭。“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不要再來糾纏我,不要再來找我!”
我們一群人趕緊上去拉他起來,卻怎麼拉都拉不動,他跪在地上一直在磕頭,拚命地磕,直到磕頭腫起,發青。
他嘴邊一直大叫,磕完頭之後整個人又像是受到驚嚇一般,不斷地往角落裏躲,“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老板,是我老板給錢害你的,你去找他!去找他!”
瓦納聽到他的胡言亂語之後,立馬走過來甩了他幾巴掌,說:“你娘的嘴巴嚴實點,胡說什麼,再說老子弄死你!”
巴頌此時絲毫不畏懼瓦納,反而踢了瓦納一腳,叫道:“本來就是,就是你唆使我的,就是你唆使我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幹,都是你,都是你!”
巴頌就像是野獸咆哮一樣,說完就衝出了包廂外麵。
一時,整個ktv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音響裏的歌曲在播放著,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剛要出去看看人,卻發現這時候剛才衝出去的巴頌回來了,手裏還多了一把斧頭。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殺了你!”
說著,巴頌高高舉著斧頭朝姍姍砍了過去,姍姍嚇得大叫,躲過一下就往外麵跑。
此時,包房裏麵的人都嚇得四散跑,一群人往走廊裏擠著,跑也跑不快,巴頌舉著斧頭砍了下去,姍姍就這麼被砍中,一見到血,眾人嚇得更是沒命地逃。
我和阿玲還有瓦納幾人在後麵追著,但是發狂的巴頌跑得快,用斧子連傷兩人,跑在前麵的姍姍被人流踩到地上,剛從爬起來,身後巴頌舉著斧頭就這麼砍了下去。
頓時,姍姍重新趴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巴頌連續砍了幾下,地上的姍姍已經成了血人。
我抽出兜裏的針,想要出手,阿玲立即阻攔我,搖搖頭,讓我不要用針法。
一群人找了一些防身的東西,剛要上去阻攔鈕,但是此時外麵走進來幾個穿製服的泰國警察,手裏的槍對著巴頌。
泰國警察用泰語喊了幾句。
巴頌對著警察笑了笑,舉著斧頭毫不畏懼的衝了上去。
警察再次重複了一遍話,大概意思是讓巴頌放下武器。
但巴頌依舊不停,舉著斧頭離警察越來越近。
下刻,砰地一聲巨響,巴頌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裏的斧頭飛到不遠處。
我看到巴頌瞪著眼,子彈正正貫穿了他的眉心,後腦勺已經被打的稀巴爛,人已經死了。
很快,巴頌的屍體便被帶走,我們幾個人也被帶到局子裏做了筆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