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廖沐已經泣不成聲,我問後來呢。
“後來……”廖沐到哽咽著說:“後來我報了警,屍體被帶走了,我害怕,害怕還會繼續死人,所以我就把那個小棺材給扔了,我不要了,我賺夠了錢,我不要這個玩意了……”
我一聽手機差點沒拿穩,破口大罵:“廖師兄,你腦子沒毛病吧,你老婆死了也許是個意外呢,而且你不需要這個東西隻要不供奉就好了,你幹嘛扔了它,你現在扔了它說不定還會招來報複。”
那邊廖沐哭得說不出話來,和個娘們似得。
我有點心煩,捏著眉心說:“行了行了,別哭了。”
“我給我老婆哭喪不行嗎。”廖沐應了一句,又哭了起來:“朵朵,你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我是不是也會死啊。”
我安撫了幾句,他總算不哭了,我讓他先別急,這個事誰也說不準,說不定真的隻是個意外呢,等他老婆的死亡檢驗報告出來再說,說不定他老婆本身就有什麼疾病,這才突然暴斃的。
他這麼一聽平靜一些,和我掛了電話。
和趙三刀掛線之後我總算鬆了口氣,暗想果然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害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別碰為好,雖然我那話是安慰他的,但是現在連我自己心裏都不太相信這是個意外。
一旁的娜娜問,“怎麼了?又是擦屁股的事情?”
我點點頭,把廖沐的事情說了一下,娜娜聽後笑著,“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一時得意忘形,不知收斂,我自己養鬼這麼久,也是有舍有得,人有時候,就是貪欲太強,害了自己。”
我問,“那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娜娜笑了笑,聳肩,“救?還能怎麼救?一切都聽天由命吧,他要是沒把那個棺材扔了,或許還好說,偏偏他蠢的可以,這下得罪了牌。”
這事第二天,我在上班途中,接到了廖沐的電話。
剛一接通,那邊就嚎哭了起來,大叫:“我……我媽,我媽服了安眠藥,剛剛才被發現……整個人沒了意識了,連,連心都不跳了。”
說著,又是一頓嚎哭,氣都緩不過來。
我瞬間就懵了,問:“那現在呢,打急救電話沒有?”
廖沐應了一聲,哽咽說:“正在搶救,說是要洗胃,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是……”
我說:“但是什麼。”
“我扔掉的那個棺材,現在又好好的躺在我的包裏,怎麼扔都扔不掉。”廖沐的哭聲小了一些,但是說話都在抖擻。
我剛想安慰一聲,那邊廖沐突然來了句:“我不能怕,不能怕,我明天就去找最好的道士,神婆都可以,我就不信弄不了這個玩意。”
“你別亂來,我明天幫你問問,看看要怎麼辦,我有認識專門對付這個的專家。”我說。
“謝謝你,朵朵……”廖沐突然止住了哭,咬牙切齒說:“你在泰國,有心幫我也幫不到,我自己解決,我能供得起它,就可以收拾它!”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屏幕,覺得有些心力交瘁。
今天單位裏再次送來了兩具無頭屍,屍檢得出來的結論和之前如出一轍,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咬下來的,但是卻又檢測不出具體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