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帶著人來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控製住。
靈詭隨即就朝著山鬼道:“道炁留給我,鍾楚月和陳佑你帶走自行處置,隻不過,陳佑是他們陳家最後一支獨苗,那鍾楚月的生世真相山鬼你也應該清楚,他們兩人該如何處置,我想你心裏應該有數。”
鍾楚月和陳佑隨即就被山鬼的人帶走了。
而坐在輪椅上的道炁,也被靈詭帶走。
小木屋中的燈光熄滅,一切皆化為塵土,消失在森林深處。
靈詭他們一行四人,直接就帶著道炁回了冥界。
而他們離開的時候,全然沒有察覺到,在道炁居住的木屋旁,一顆參天杉樹頂端,冷月映照下,一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白色狐狸麵具,看起來詭異陰森無比,卻分不出是男是女的神秘人,嘴角噙著怪異的弧度,望著木屋中走出的一行人,最終,消失在了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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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冥界,靈詭倏然伸手,將道炁臉上的木質麵具摘下。
雖然什麼樣的屍體、怪物她都見過,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被道炁那張大麵積潰爛,甚至見骨的恐怖臉龐給惡心到了,差點沒把晚餐吃得東西都給吐出來。
他沒有鼻子了,因為鼻子連同軟骨都已潰爛,隻剩下一個空洞。
在進入冥界後,道炁的肉身迅速腐爛,最後剩下一堆爛肉淌在輪椅上,而他的靈魂,直接漂浮在了靈詭的麵前。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你悟性也不差,好好修煉靈力,也可保你壽命綿長,為什麼非得走那些歪門邪道呢?”靈詭禁錮住道炁的靈魂後,帶著他朝著天魔的審判司辦公室快步走去。
抵達的時候,天魔正暴躁的呆在他的辦公室中,替蔣子文批閱著本該是蔣子文來簽署的公文,一摞摞的公文堆成了小山這麼高,堆滿了天魔的辦公室。
一見到靈詭,天魔黑臉,很不客氣道:“沒看到我在辦公?”
靈詭將道炁的靈魂往天魔辦公室一丟,“長生壁不在道炁那,被人拿走了,這個人,很可能是道炁後麵的神秘人,我沒找回長生壁,又不能空手而歸,就把這廝帶來了,接下來嚴刑拷問還是丟進地獄你自己決定。”
“丟給我做什麼?”天魔擰眉。
“該問的我們都問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價值了,我們現在要找的是真正拿走長生壁的人,但是很顯然,對方極其小心謹慎,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來暴露他自己,所以線索暫時又斷了,唯一能給予厚望的便是後天,再入冥禦淵異空間,然後找到陰虛鼎的去向。”
說完,靈詭帶著身後三個大男人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隻剩靈魂的道炁,卻喊住了她。
“那個人是突然出現的!”
道炁虛晃的靈魂漂浮著,他的話,讓靈詭瞬間駐足,回眸,疑惑的看著他,讓他繼續往下說。
“我八百年前讓人頂替我被抓後至今,都依靠著吸食人命陽氣續命而活,卻素來小心謹慎,從未被發現過,直到前不久,那個人出現後,一切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我告訴過他,一次不能死太多人,會被盯上,會被懷疑的,可那人說,你們隻會懷疑我,絕找不到他,那人自始至終都穿著黑色鬥篷,帶著麵具,沒有任何特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