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西口不是很遠,幾天的時間能做什麼。

“婉兒,你最近心事重重的,有什麼,能和我說說嗎?”薄晴溫和的看著她,雖然她是跟著自己來的,並揚言是來追自己的。

可是,她的心卻沒有跟著來。

愛人的心都是最敏[gǎn]的,她的心不在焉刺痛著他的心。

“額,沒事啊。”晴依垂眸,扯出一個笑容,自己有那麼明顯嗎?

“在想義?”薄晴狀似無意的道,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的盯著晴依臉上的一舉一動。

【遇襲】

“額,沒事啊。”晴依垂眸,扯出一個笑容,自己有那麼明顯嗎?

“在想義?”薄晴狀似無意的道,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的盯著晴依臉上的一舉一動。眼睛的餘光撇過車簾外的大樹,這已經能夠進入了林子啊。

晴依差點沒堅持住,臉色變幻莫測,最後隻是笑了笑,沒有默認也沒有否認。

偏開了話題,“晴哥哥,什麼時候大婚?”

她對時間沒什麼概念的,來了多久,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或許潛意識裏,她並不想數著自己的倒計時吧。

薄晴心中一痛,不再看她,“二十多天的樣子。”

“哦。”晴依尷尬的用指尖撩了撩劉海,自己貌似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突然間,馬車似乎大大的顛簸了下。

“來者何人?”舒雲蕭殺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不知怎麼的,晴依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顫唞的想去撩起窗簾,薄晴卻是一把將晴依的手截住,湊過身在她耳邊說,“乖乖呆在這裏麵,不要動,也不要出聲。”

薄晴的嚴肅讓晴依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重重的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對方的黑衣人皆是沉默,卻是個個狠辣之極。

舒雲果斷的拉開了薄王府的信號,天空中傳來一聲爆破的聲音。

晴依看不清外麵的情形,心中焦急不已,卻也不敢擅自出去。

薄晴已經下了馬車,切入了戰局。

一眼瞄去,黑衣人竟有十五個之多,且個個武功都不在自己人之下,甚至有些還在自己人之上。

薄晴的目光沉了沉,知道自己來西口的人寥寥可數。

但最後,晴依知道了,而這群黑衣人也知道……

這群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人數與質量都拿捏的很準,隻是讓他奇怪的是,如果真的要置他於死地,再多上五個人,自己這方定然會潰不成軍。

“爺……屬下掩護你先走。”對方身手敏捷,狠辣,他怕到有個萬一,自己就是萬死也不能謝罪。

【太詭異,太可怕了】

“爺……屬下掩護你先走。”對方身手敏捷,狠辣,他怕到有個萬一,自己就是萬死也不能謝罪。

這時,悠悠的笛聲從一棵大樹上傳了出來。

薄晴反射的看過去。

那人一襲白依,風中翻飛,濃密的枝葉遮住了那人的麵目,隻有那笛子血紅的流蘇在一片綠色中格外的出眾。

聽到笛聲,黑衣人的速度明顯的快了不少,一聲又一聲的悶哼,讓舒雲的麵色暗如土灰。

“爺,快走。”舒雲一劍擋住了黑衣人的進攻,退後與薄晴背肩而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行。”薄晴沉聲,一雙眸子淡淡的掃過馬車。

“屬下一定護她周全。”舒雲怎麼不知道他的擔憂,可是越是如此,他對晴依的意見也就越大。

“舒雲,別說了。”薄晴冷冷的道,一個翻身將一黑衣人的手臂砍了下來。

隻聽得一聲慘叫,夾雜在悠揚的笛聲中格外的滲人。

是他!

原本晴依還以為是在木槿花下刺殺自己的那群人,但是在聽到笛聲的時候,晴依就僵在了馬車裏,一張精致的玉顏再也沒有半點的血色。

這笛聲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冷凝。

而那人亦是存心讓她知道,笛聲之初甚至催動了她身上的蠱蟲,但也僅僅是幾秒的時間,便換成了別的。

但隻要幾秒她便可以確定,他就是……允墨之!

雖然她並不知道允墨之到底要做什麼,可是,那晚他回頭的那一眼深意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冷,冷到脊背。

他明明說讓她來培養感情,為何還要派人劫殺他們。

這讓她想不通。

終於還是掀起了那片車簾,而允墨之的藏身之數竟是正對著馬車的車簾。

隻是一瞬間,晴依竟看到那人原本慵懶靠著樹枝的身體猛然坐起,朝著她露齒一笑,那麼的肆意與得意,讓晴依慌不跌的將手縮了回來。

腦中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