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後,她就一直為熙染擔心著,看著他毒發,她心急。
可是,她卻不敢去找輕雲落......
“晴兒……”
“恩?”晴依回頭,這是薄晴第一次開口叫她這個名字,自從他知道整件事情的由來後,一直沉默到現在,所以,乍聽到他喊她,她還有點不太適應的感覺。
薄晴扯了扯唇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這讓她無端的想起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她摔倒在他的褲襠下……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他就是薄晴,但是,卻覺得他很美。
其實不得不說,愛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緣分。
若說相識,她並不是和熙染最早認識,可是,卻偏偏愛上了。
他蠕動了一下唇角,完美的微笑漸漸的暈出苦澀的意味,最終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晴兒,祝你幸福!”
晴依點了點頭,很複雜的,卻又有一種微微舒了一口氣的輕鬆感,其實她很害怕,他會問,晴兒,你從前說的那些我愛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這種問題,她真的就會頭痛了。
幸好,他真的是一個君子。
【那一種歸屬的感覺。】
熙染的毒雖然解了,但是輕雲落說,這毒纏綿在他身體裏太久,而且七夜雲花也是極其烈性的東西,雖然為熙染解了毒,卻嚴重的傷害了他的機體,所以,他的身體現在是非常的虛弱,而且短時間內不能醒來。
即使如此,晴依卻是滿懷十二分的期待,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著熙染,等待著他的醒來。
但是,轉眼十天過去了,熙染的卻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
指尖輕輕的滑過他絕美的容顏,自從解毒後,他的臉就恢複了原本的容貌,一如晴依想象中的那般妖孽漂亮。
人都是有愛美之心的,雖然,以前晴依沒嫌棄過熙染的那半邊臉,但是有了這絕美的容顏,還是覺得看著舒坦很多。
因為,有熙染在,即使依然是那種薄涼的體溫,可是,那淺淺的氣息,時常會讓晴依有一種歸屬的感覺。
於是,她想著,在他醒來之前弄一個嶄新的家出來。
她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小小的猶豫不決,可是一旦下定了決心要做的,便會勇往直前。
她尋覓著在京城裏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酒樓。
因為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對做生意,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最基本的概念還是有的,而且她會做很多好吃的東西,一一教給請來的廚師。
剛開張那會,生意竟好得出奇,直笑得她樂嗬樂嗬的。
有句話叫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既然已經決定在這裏生根發芽,那麼她必定做到獨立自主!
就這樣,白天忙著店裏的生意,晚上回去照顧熙染,雖然累了點,但是卻覺得非常的充實。
而且,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允墨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從前的那段噩夢逐漸的被晴依拋之腦後,專心的過著她平凡而安穩的日子。
但是某一個夜晚,王府裏卻來了一個讓晴依意象不到的人。
那天晚上,她照慣例讓墨男墨北給熙染擦了身子,自己再給他做了一遍按摩,正打算上床休息時……
【永遠不要回來?】
此時,已時至秋日,落葉飄零,一切都開始蕭條了起來。
墨南墨北雖然提前通知了晴依有人來,卻並沒有阻止那人的到來。
晴依便想那人肯定非凡吧,或者是熙染特許的人。
房門被打開,一室的明亮更顯那人的清冷落寞。
著一件黑色的披風,黑色的麵紗將她的整張臉都遮了住,一個女人。
晴依有點茫然的看著她,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那人徑自的關上了門,抖落了從門外帶進來的一片樹葉,飄揚的落在了地上。
來者是客,晴依很禮貌的倒了一杯茶,“你好,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秋天的夜可涼的很。
那人似聞所未聞,一雙眼睛獨獨的看著熙染,盈盈欲落淚。
晴依心緊了緊,不是吧,這女人這麼看著熙染幹嘛?
她是誰?
正待開口問,卻細細的聽到一聲聲低泣,將晴依嚇了一跳。
不是吧,難道熙染在和她分開的日子裏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女人的哭泣聲將晴依的心擾的亂亂的。
“他還沒死!”或者是因為這種猜測而心中不爽,晴依的口氣非常的不悅。
女人錯愕的回頭,似乎沒料到晴依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晴依看著她,扯了扯嘴角,“你到底是誰?”一進來,就哭,到底在搞什麼。
天很晚了呢,她明天還要去酒樓裏忙呢。
“本……我知道你是晴兒,你帶著他離開這裏好不好,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那女人突然拉住晴依的手,祈求的看著她,那雙眸子似有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