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抬手想抱他,卻被楚清強硬又溫柔的按下去了。

他睡前還有一個問題要問:“阿宴,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還有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敵軍都不知道,難道不是他們傷的你嗎?”

安宴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齊國的大將齊昀,前日晚上他帶兵夜襲,我與他打鬥之時傷了他,他狼狽退走之際,回頭射了一箭,當時天色太暗,周圍都是喊殺聲,既看不到也聽不到,硬挨了他這一箭,他當時已經退走,所以他不知道他這一箭還真射中了我,我當時硬撐著回到帥營才倒下,所以消息被瞞了下來。”

楚清聽的膽戰心驚,他不敢想,如果當時是白天,或者安宴沒堅持住倒地,那他即將麵對的是什麼。

安宴又自誇道:“還好你相公厲害,不然你都見不到我了。”

楚清強勢道:“你是誰相公呢?說了你是本王的王妃,等回去我就跟皇兄稟明,娶你回府。”

安宴一個人背負著兩人的記憶,雖說知道他以後會想起來,但還是忍不住孤寂,支撐他的是他對楚清的深愛,他又怎麼會在乎名義這些東西,隻要楚清不再惦記反攻,即使嫁給他又怎麼樣。

“好。”

楚清一呆,他這麼說不過是想掩飾他對安宴的擔心,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己對他的在意,卻沒想到安宴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下他一點也不困了。

“真的?你真的願意嗎?”他期待的看著安宴。

安宴雙目含笑的看他,低下頭吻他額頭,又輕聲回他道:“真的,我願意。”

楚清歡喜的不輕,他破天荒的主動抬頭吻住安宴,他一湊過唇舌安宴就吻住不放,不敢用力怕扯到他傷口的楚清就虛虛伏在他上方,與他唇齒交纏。

之前安宴就想吻他了,苦於身上有傷不得不遺憾忍了,這下楚清自己送上門來,他還有什麼顧忌的。這個久別重逢的吻無比熱烈,一直吻到缺氧,胸口微微疼痛才鬆開楚清。

楚清感受到他某個地方的異樣,羞的不行,趕緊從他身上下來,還不忘罵他一聲:“流氓!”

安宴委屈巴巴道:“寶貝,你要講道理,我都一年沒碰你了,你又這麼撩撥我,怎麼可能不……”

還沒說完就被麵紅耳赤的楚清捂住了嘴:“不準說。”

安宴趕緊點頭,楚清這才放過他。

“清清,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楚清懶得理這流氓了,轉過身假裝睡著,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

他太累了,背對著安宴睡得天昏地暗。

安宴無奈的硬著那啥,偏過頭看著心肝寶貝的後腦勺,難受的同時心裏感歎:寶貝的後腦勺都這麼可愛。

而軍師和副將等人知道將軍醒來的消息,興奮的趕來想要見他,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對上將軍寒霜一般的雙眼,齊齊一驚,心裏暗罵軍醫那個老匹夫,也不告訴他們王爺在將軍床上,這下完蛋了。

果然,安宴壓低聲音似是怕吵醒王爺,低聲狠道:“給我滾出去繞著營地一人跑二十圈。”

眾人:……

嗚嗚嗚,不要啊,將軍,營地那麼大,會被累死的……

可是他們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將軍沒事,別說讓他們跑二十圈,二百圈也得跑。

默契的低頭轉身跑了出去,然後士兵們就看到一向文弱的軍師綴在幾個大老粗身後跑的要斷氣……

安宴醒來之後,在楚清的照顧下傷勢恢複的很快,短短的七天竟然就恢複了一半,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這速度讓眾人瞠目結舌,楚清卻欣喜的不行,照顧的越發細心。

日漸恢複的安宴開始每天日常騷擾楚清,楚清不是不想幫他,是軍醫說了,將軍受傷嚴重,禁止房事,他不敢對將軍說,這話是悄悄對楚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