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伸手捂住心髒,心跳的太快有些疼,按的有些重了,傷口又有些滲血,他卻毫無所覺。

他把心中的計劃推翻,原想一點一點攻略楚清的,但是卻得知楚清已經能記住對他的感情了,他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讓楚清主動一次!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後楚清想起來了,他們會自動進入老夫老夫模式,哪裏還能享受這種待遇。

安宴為自己這個決定拍案叫絕,他覺得自己是在是太機智了,這麼好的主意都想的出來。

安宴太激動了,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幻想楚清追求他的畫麵,然後他在矜持的拒絕楚清幾次,最後再勉為其難的答應楚清,這畫麵,美得安宴臉都變形了。

主要是原主平時不笑,有些麵癱了,此時做出笑模樣來就有些怪異。

楚清端著藥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他嘴角抽搐一下,再次懷疑自己的眼光,他等了這麼多年的人真的是這個疑似有病的人嗎?

他走到安宴床前,把藥遞給安宴:“喝藥了,你的傷還要……”剛說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安宴胸口的繃帶滲出的血跡。

緊張的問:“怎麼回事,你的傷口怎麼又出血了?”

安宴對楚清露出了自以為帥氣的笑容,小聲道:“沒事,剛才想喝水,卻不小心……”

楚清生氣:“想喝水不會叫我嗎?”

說完把藥放下,去桌上倒了杯水喂安宴喝了,然後又把藥端過來喂他喝下。

安宴美滋滋的享受著愛人的服侍,開心得臉又變形了。

楚清看不下去,又不好叫他別笑了,幹脆道:“下次要喝水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安宴連忙陪笑:“在下隻是怕麻煩楚大夫。”

“醫者父母心,我既然救了你,就會對你負責到底,你不必如此拘謹。”

楚清有些討厭他如此見外,他正想叫這人的名字,卻突然想到他還不知道,他問安宴:“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安宴。”

楚清低喃著這個名字:“安宴?”

好熟悉,一股呼之欲出的熟悉,突然另他失了語。

他憋不住話,幹脆問安宴:“我為何會對你如此熟悉,我們以前見過嗎?”

問完他又低聲自我否定道:“不對,不對,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宴身具內力,楚清的自言自語聲音雖小,卻被他聽的一清二楚,他不忍心楚清如此糾結,幹脆道:“說不定我們上輩子見過呢,也許我們還是好‘兄弟’也不一定呢。”

楚清恍然,他覺得一切都有了說法,但他不認同安宴說的“兄弟”,他私心裏覺得,他們上輩子如果認識,大概比兄弟還要親密。

因為他一見到這人就覺得心怦怦跳,心中又酸又漲,還歡喜的難以自持,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他想不通,打算去問問秦淮,他到底是怎麼了。

但在此之前……

“你在這裏老實待著,我去打水來給你擦擦,髒死了!”

安宴:……

……

靖安侯府

楚清在秦淮院子裏的樹下與秦淮下棋,漫不經心的開口道:“秦兄,我心中有一疑問,想請你幫我解答一二。”

秦淮放下手中的棋子,感興趣的催促道:“還有你楚大神醫解不了的迷題?快,說來聽聽。”

楚清懶得計較他的打趣,慢慢開口道:“若是有一個人,你一見到他就滿心歡喜,臉紅耳熱,不見他又心裏惦記著,做什麼都會想到他、擔心他……”

說著說著俊臉難免帶上了一股羞澀,秦淮看的心中歎為觀止,他這義兄平日裏最是溫和灑脫,他何時出現過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