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為愛發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現在全身發冷, 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開始下降, 頭腦也開始不清晰。    他完成了今日份的身體分析後,感覺有些撐不住,想回房間休息會兒, 但是又不想讓別人碰自己, 所以他費力的把手上的手套摘下來後換了一副新的, 扶著雪白的牆壁緩緩挪動著身體回了房間。    關門前不忘冷靜的吩咐不遠處躊躇著不敢靠近的助理道:“我進去後就把房間門鎖起來,除非我出聲讓你開門, 否則無論你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    助理答應一聲後問道:“好的,博士。”    楚清進了房間後,強壓著的各種不適開始作怪,他跌跌撞撞的衝進衛生間開始幹嘔, 什麼也吐不出來, 最後嘔出了一點酸水。    他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嫌惡,費力的將粘上汙物的衣服脫了, 然後打開了噴水, 他揚起頭讓帶著消毒水味的溫水衝刷過身體, 直到確保自己已經幹幹淨淨才關了水。    他沒有吹頭發,腳步發飄的出了衛生間,跌落在雪白的床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他在夢裏感覺自己一會兒置身冰天雪地,冷得刺骨。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丟進了蒸鍋裏,熱的渾身大汗口幹舌燥。    他最後一絲清明告訴自己,他在發燒,並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很孤單,心裏空落落的,他隱約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有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他在空蕩蕩的白色房間裏掙紮著冒虛汗,虛弱得睜不開眼睛。    過了很久,他感覺他突然能看見自己了,他的意識抽離了身體,從高處俯瞰著自己光裸著瑟瑟發抖的身軀,他理智的頭腦並不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他把他“看”到的一切當成了夢,否則他不敢相信平時一切盡在掌握的自己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他“看著”自己手臂伸長到處摸索,像是在找什麼。.    他不明白自己在睡夢昏迷的時候為什麼會做出這個舉動,他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發燒,所以有點沒有安全感,才會四處尋找摸索。    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甚至能“看”到外麵去,外麵是來來往往穿著白大褂的同事們,他們在兢兢業業的研究著病毒。    有人在討論他,說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一夜了,是不是變成喪屍了。    最後他“看”到他抽搐的身體平靜了下來,他的意識突然被吸了回去。    他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猛的睜開眼睛,這次看到是天花板,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安宴已經出發三天了,在山莊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出了山莊他才發現現在的情況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政府雖然已經在竭力鎮壓,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每天都有人變成新的喪屍,軍隊也不例外。    秩序開始慢慢崩潰,殺人搶劫事件頻發,各大超市更是被幸存者們當做了自家的,出入如入無人之地。    安宴親眼目睹好幾次搶劫事件,甚至看到有一個老人費勁千辛萬苦在路邊一家便利店角落裏翻出了一包方便麵,出門就被人搶走了。    安宴猜測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大概是那個男的不敢去喪屍多如牛毛的超市拚命,所以才來搶一個老人。    他沒有出手,因為那男的搶到東西就走了,也沒有為難老人。    他知道真正的末世,這才剛開始。    病毒算什麼,隻要控製住就什麼問題也沒有,可是秩序不一樣,失去秩序的社會就是地獄。    他看到的隻是其中最最微小的一件事。    人們總要習慣末世的殘酷,為了活下去,人類可以完完全全變成冷漠殘酷的劊子手,他隻是一個旁觀者,做不了什麼。    五楊和劉海明明顯也受到了衝擊,這兩天都有些沉默。    出發第三天,他們才從y市駛到高速公路上。    路全都被汽車堵住了,車子根本就過不去。    安宴是靠著一雙腳走上高速路的,到了寬鬆一點的高速路上才把車從空間裏放了出來。    三人輪流開著車,一路遇到喪屍就直接撞過去,遇到阻攔的車子就下車齊心合力的把車子挪到一邊。    到了晚上,三人都累的不行,幹脆把車子停在了服務區,準備在這裏休息一晚再走。    服務區有個加油站,安宴讓五楊開著車去加油,他自己則帶著劉海警惕的走向了服務區餐廳。    剛一走近餐廳,就聽見了喪屍那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安宴舉起手中的□□,麵色不變道:“去,繼續練你的異能。”    劉海苦笑一聲道:“老大,別了吧,我這異能就是個雞肋,放點水還成,你說的那個水箭我是真凝聚不出來。”  末世雇傭兵攻vs理智潔癖科學家受(六)    安宴頭都沒回道:“讓你去就去,廢什麼話。”    劉海認命的耷拉著腦袋走向被厚重玻璃門隔在了餐廳內的兩個喪屍。    手抬起來,集中注意力開始凝聚水箭。    有水在他手心上方十五厘米處緩緩凝聚出來,他心神一凝,控製著這一小團水開始拉長變形。    就在他頭上冒汗的時候,水箭成型了,他大喜,偏過頭來對安宴激動的邀功道:“老大老大,你快看,我凝出來了!”    安宴瞥了一眼,嗬道:“集中注意力,要散了。”    劉海趕緊回神,抑製住激動,小心的控製著水箭朝著玻璃門的縫隙射去。    劉海平時的槍法不錯,所以他的準頭很好,水箭準確穿過了縫隙,朝著裏麵的喪屍射去。    遺憾的是,箭剛刺到喪屍身上就變成了一攤水……    劉海頓時焉了,安宴看他那樣,說了一句:“水係用好了也是一大殺器,別灰心,下次繼續。”    然後上前一腳踹開門,一槍一個,把兩個喪屍爆了頭。    然後他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火鉗,夾開了喪屍的頭,麵無表情的在裏麵翻找了幾下,準確的在腦海正中間夾出了一個紅色的晶核。    然後示意劉海:“洗一下。”    劉海任勞任怨的放出了一律細細的水流,把那占著紅白之物的晶核洗的幹幹淨淨。    安宴這才撿起來,遞給加完油過來的五楊。    五楊欣喜道:“火係的!謝謝老大。”    安宴點了點頭,率先進了餐廳。    餐廳內沒有人,開放式廚房的鍋裏燉著的各種食物已經餿了。    劉海自覺的上前把鍋全都端起來扔了出去,然後安宴從空間裏拿出了鍋,打開還能用的煤氣灶把鍋放了上去,讓劉海放了水進去之後打開火煮起了開水。    安宴做好這些之後讓劉海和五楊看著火,讓他們水開了就把掛麵放進去煮。    他則走出了餐廳,朝著服務區另一邊的小超市走去。    他強大的精神力告訴他,超市裏有人,所以他剛一進服務區就先進了餐廳,沒有去超市。    超市內的幾個人看著他持槍走來,離他們越來越近,不想惹出事端,便躲到了收銀台後麵。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安宴手裏有槍,人對槍支這一類的武器總是會有一種敬畏感,再加上在大部分人眼裏手裏有槍的不是軍人就是黑社會。    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