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褪得比預計的快。”
“麻藥一褪就短暫恢複意識,好現象,看來手術過程中沒有傷到腦組織。”
解揚仔細聽著他們的每一句對話,手無意識地緊握著。
柯克曼和老師交流完畢後注意到仍站在一邊的解揚,朝解揚笑了笑,安撫道:“開顱手術後病人越快恢複意識越好,剛剛仇對你的呼喚產生了反應,這是個好現象。”
解揚放鬆下來。
“但仇需要多休息,你必須減少呆在重症監護室的時間。”
解揚連忙點頭,又遠遠看了仇行一眼後轉身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這一晚解揚又是徹夜未眠,他一直守在重症監護室外,一旦仇行出現蘇醒跡象,就立刻起身朝裏看。
到天亮時,加上無意識的睜眼反應,仇行總共醒了三次,其中一次仇行還出現了一個扭頭往觀察窗這邊看的動作,解揚立刻湊近觀察窗,朝仇行揮了揮手。
仇行見狀卻似乎皺了皺眉,試圖說什麼,但到底精力不濟,很快再次昏睡過去。
太陽徹底升起後,解揚終於熬不住,回病房睡了一會。
隻睡了一個小時解揚就被吳水喊醒了。他坐起身,按了按發沉發重的額頭,問道:“怎麼了?”
“仇經緯帶著好多高層、股東一起來了,要求見仇總。”
解揚清醒過來,說道:“全部趕走。”
吳水領命下去,過了十分鍾,吳水又回來了,說道:“他們要求見您。”
解揚正在浴室裏洗臉,聞言他撐著洗臉台看了看鏡中滿臉憔悴疲憊的自己,說道:“去告訴他們,我十分鍾後下去。”
吳水點頭,再次離開。
十分鍾後,解揚來到樓下的大廳。
仇經緯和眾股東立刻迎了上來,仇經緯沉聲問道:“解董,仇董到底怎麼樣了?您不能一直這樣敷衍我們。仇行的健康狀況關乎榮鼎的未來,如果仇行不好了,我們必須提早做安——”
“仇行很好。”解揚打斷仇經緯的話,示意大廳出口,“出去,別堵著醫院。”
仇經緯明顯怒了,但他沒說什麼,倒是旁邊的股東們鬧了起來,開始說一些“榮鼎是大家的榮鼎,你瞞著仇行的身體情況是對大家的不負責”之類的話。
“那就當我不負責吧。”解揚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神情冷冽,“我還是那句話,仇行很好。你們信的,就耐心等仇行康複,不信的……你們隨意。”說完不再管這些人,轉身離開。
解揚回病房後沒多久,吳水上來,表示仇經緯等人已經離開。解揚應一聲,吩咐道:“注意一下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人試圖混進醫院打探情況,有的話你找個信得過的保鏢漏點消息出去,就說仇行快不行了。一會我拍一張仇行的照片給你,你讓人連著消息一起漏出去。”
吳水不太懂解揚為什麼這麼安排,但他沒有多問,低頭應是。
當天晚上,微博上出現了仇行快不行了的爆料,同時還有一張仇行躺在重症監護室的照片流了出來。照片是從病房外往裏拍的,隻拍到了一點仇行的側臉。照片中的仇行蒼白顯瘦,情況看著很糟糕。
解揚在爆料出來後沒多久開了下手機,他毫不意外地再次接到了各方打來的電話,這次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接,隻發了一條微博,內容很蒼白,隻有一句話:仇行很好。
之後他再次關機,並用吳水的手機給風清霖打了個電話,問道:“讓你查的東西查得怎麼樣了?”
風清霖似乎很忙,回話的語速很快,帶著疲憊:“醫生說木周易十一月初的時候精神狀態沒有明顯的改善,和剛入院時差不多,她是到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