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和仇行在醫院裏度過。

當天下午,解揚做的檢查全部出了結果,一切正常,解揚很健康。仇行這才徹底放心,也不管病房裏是不是還有醫生和警察在,傾身抱住了坐在病床上的解揚。

解揚回抱住仇行,順了順仇行的脊背,朝醫生和警察抱歉地笑了笑,之後側頭看仇行,溫聲安撫:“你看,我真的沒事。”

仇行收緊手臂,又用力抱了解揚幾秒後才鬆開手,側頭看向警察,秒切冷酷臉,問道:“陶央死了嗎?”

警察被仇行的問話噎住,卡了兩秒才回道:“沒有。他沒什麼大事,就是雙手神經出了身體,不受控製,醫生懷疑是毒素造成的。”

仇行冷笑一聲,說了一句十分可怕的話:“沒死就好,未來還長。”

警察驚悚地看著仇行,本能地側身擋了下門,一副擔心仇行衝出去幹掉陶央的模樣。

“阿行,我可以睡了嗎?好困。”

仇行立刻回頭看解揚,臉上冷意散去,上前幫解揚拉了拉被子,說道:“睡吧,我守著你。”

警察忙開口說道:“等一下,解先生你還得再做一下筆錄。”

解揚及時按住表情又開始不對的仇行,朝為難的警察笑笑:“行,那我晚點再睡。阿行,我還有點餓,你去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仇行現在就隻聽解揚的話,也隻有解揚能安撫。他點點頭,側頭看一眼警察,起身去找守在病房外的吳水安排吃食的事。

醫生見狀忙跟著出去。

病房裏隻剩下了解揚和警察兩人。解揚不好意思地看向警察:“抱歉,我愛人有些過度緊張。”

“沒事,能理解,能理解。”警察走到病床邊,取出本子和筆,“那……開始?”

解揚點頭。

筆錄做了沒兩句,仇行回來了,坐到病床另一邊,虎視眈眈地看著警察。

警察:“……”

“阿行,我想喝豆漿。”

仇行看一眼解揚,再次起身離開。

警察鬆了口氣,觸到解揚看過來的眼神,又不好意思起來,尷尬說道:“就是……那個,你愛人冷著臉的時候太可怕了……不是,我是說你們感情真好。”

解揚笑了笑。

筆錄繼續,警察特意加快了問話的速度。

期間仇行和吳水分別送了豆漿和吃的過來,解揚邊吃邊和警察說話,等吃完,筆錄也差不多做完了。

警察漸漸放開,不再在意仇行的視線,在筆錄做完後還感慨後怕起來,說道:“陶央的心理素質真是好得可怕,昨天剛被抓的時候他還有些激動,等上車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冷靜,一口否定了試圖傷害您的事。要不是他自己身上出現了中毒症狀,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手主動坦白下毒的事,並說出了毒品名稱,後來又因為中毒症狀不太對,醫生懷疑他用的藥品被汙染,為了有樣本給醫生做檢測,主動交代動手時用的注射針藏在哪裏,咱們可能都找不到他試圖故意殺人的證據。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那麼短的時間,他居然順手就把那個注射用的小針塞到了一個路過嘉賓的衣服下擺裏,監控都沒拍到他是怎麼動的手。”

解揚聞言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異能造成的效果居然歪打正著,讓陶央主動招了供。不意外的時,陶央把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這麼謹慎小心,也難怪陶央之前敢一口咬定他最多被判二十年。

一直安靜的仇行突然看向警察,問道:“您剛剛是在誇一個殺人犯嗎?”

“……”

警察立刻收起所有感慨,起身說道:“謝謝解先生配合,那我先離開了,祝您早日康複。”

解揚點頭,看著警察“落荒而逃”,看向邁步過來的仇行:“為什麼要凶警察,這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