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董,陶央的改名手續辦得怎麼樣了?”
“有些麻煩,但不難解決,快辦下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陶央終於明白了仇行的意圖,呼吸變得粗重:“你不能這麼做。”
“我當然可以。”仇行掛掉電話,“陶央,馬上你就不會再是陶央。你過去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抹掉,這個世界會漸漸把你遺忘,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再以陶央的身份拿著你肮髒的設計去汙染世人的眼球。”
被整個世界遺忘,連自己都不再是自己,陶央不著痕跡地咬了咬牙,表情還算冷靜:“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難受?仇行,你太天真了。”
“是你太天真了。”仇行又往外打了個電話,等對方接通後吩咐道,“在國內國外的媒體上買一個熱搜,話題是陶央抄襲——”
陶央的表情終於變了,激動說道:“不可以!仇行,你在汙蔑我!”
“汙蔑又如何。”仇行掛掉電話,語氣冰冷滿是惡意,“比起你對揚揚做的,這些算什麼?陶央,這個熱搜將是你留給設計界,留給世人的最後印象。”
陶央居然又慢慢冷靜下來,搖頭:“不會有人相信我抄襲的,仇行,你別想打垮我。”
仇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看一眼,冷笑一聲,轉身走到病房門口,拉開門,朝出現在門外的風清霖伸手。
風清霖透過門縫看一眼門內,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仇行,擔憂問道:“舅舅,你沒有……”
“我有分寸。”
仇行關上門,提著東西走回病房,一揚手,把袋子裏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幾本設計冊和幾十張紙砸落地麵,四散飄落。
陶央的注意力立刻挪了過去,看著這些熟悉到骨子裏的東西,強裝淡定:“一些廢棄的手稿而已,你拿到這些又怎麼樣?我的設計都在我的腦子裏,這些不算什麼。”
“陶央,你的手再也不能恢複了。”
陶央猛地抬眼看向仇行:“你說什麼?”
“之前警察和醫生跟你說的正在給你製作解毒疫苗的話都是騙你的,隻是為了讓你招出真正的藏身地,讓我找到這些。”
陶央像被人打了個悶棍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仇行,然後猛地意識到什麼,看向地上那些手稿冊子。
仇行見狀冷冷勾唇,轉身走到衛生間,從裏麵接了一大桶水出來,放到堆積的手稿前,當著陶央的麵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瓶染色劑,擰開倒入水中。
清亮的水慢慢變成渾濁的黑灰色。
“陶央,這些將是你這輩子最後的設計作品。”
陶央立刻瘋了,下床想阻止,卻被手銬限製,喊道:“仇行,罪不及藝術,這是原則!”
“那是你的原則,我的原則,隻有解揚。”仇行丟開那瓶染色劑,一腳踩上其中一張設計,垂眼,剛好看到一張紙上畫著一件掛滿紅色羽毛,造型形如斷翅的西裝,表情變得十分可怕,抬眼看看陶央,提起水桶。
“停手,仇行你停手!你不能毀了它們!”陶央把手銬拉得嘩嘩響,拚命朝最近的作品伸手,“你不可以!快停——”
嘩啦啦,黑灰色的水淋到那些手稿上,那件掛著羽毛的紅色西裝轉眼間消失在了一片灰黑裏。
陶央的掙紮猛地停下。
一桶水下去,所有設計冊和手稿都被淋得濕透,病房地上一片惡心的黑灰水跡。
仇行丟開水桶,走到陶央一步遠外,彎腰:“陶央,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