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蕭瑜伸手握住看了看,眉頭不自覺一皺,隨即又鬆開了。再次毀掉痕跡,蕭瑜的語氣已經冷的可以殺人:“還有多久?”

蕭瑾仍舊冷漠:“堂兄離開之後。”

“時不我待。”蕭瑜右手半握,指尖輕顫,“這裏呢?”

“隨意。”蕭瑾閉著眼睛,悠閑自得。

……

“子鈺,走了。”蕭瑾叫醒睡覺的某人,“清皇走了。”

“我們怎麼走?”蕭瑜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當然從門走。老鼠才去鑽地道。”可憐堂堂清洛皇帝,莫名其妙地被罵成了老鼠。蕭瑾左手拉著蕭瑜的手,右手靈力彙聚,金元素由虛化實,形成了一把大刀,沒等蕭瑜問話,蕭瑾一刀砍向牢門。瞬間塵土飛揚,大門轟然倒塌!

“居然沒有守衛。”蕭瑜不屑地道。

“馬上會有。”蕭瑾道,“不宜久留。”

蕭瑜還沒緩過神呢,隻覺得腰間一緊,然後倒進了某人懷裏猝然升空。凝虛成實是這麼用的?見鬼!這是什麼感覺?!蕭瑜苦惱地看著地麵離得越來越遠:這該死的天怎麼會那麼熱?!

平內亂各有手段

“又是捷報啊?小五原來這麼有本事?日後見了他有的玩了。”蕭瑜手上抄著書,耳朵裏聽著水兒讀簡報,外行看熱鬧,蕭瑜也是這麼回事。蕭銘梧和蕭銘流在蕭瑜的印象裏還是半大的幼子,稚嫩之中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看起來活脫脫的書香門第小公子。結果一個上了戰場衛國阻敵,一個投身商事殺人無形。這麼說,不是所有人裏麵,隻有我過得最慘?!蕭瑜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件事,頓時覺得心口好疼!

“少主怎麼了?”水兒看蕭瑜臉色一變,不由得開口詢問。

蕭瑜臉色不虞,默默地看了水兒一眼。

“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惹你。”水兒放下磨石,警惕地看著蕭瑜。

“孤有愧……”蕭瑜含混不清地說道,“水兒,可曾得到辰耀的消息?”

“墨家並非等閑,皇室也有所警惕。少主,和主上認個錯吧。”水兒對蕭瑜的勸說道。

“孤沒錯!”蕭瑜一把拿起硯台砸向水兒,硯台裏的墨汁四下潑灑,弄得是滿桌狼藉不堪。

“少主……”水兒側身躲過墨汁,看著暴怒的蕭瑜欲言又止。

……

“屬下參見瑾殿。”水兒半彎著腰對蕭瑾拱手行禮。

蕭瑾的語氣不善,“可是得了教訓了!”

“當年少主夜夜夢魘,您是知道那痛苦滋味的。那些年,少主也算是為了您啊!您何其忍心?何其忍心?竟要看著她萬劫不複嗎?”水兒的質問字字如刀般紮在蕭瑾的心頭。

“放肆!”蕭瑾身上的威壓瞬間就釋放出來,壓在水兒身上讓她刹那間就跪了下去,整個人幾乎趴在了地上,連抵抗的念頭都沒來得及興起。

“瑾殿息怒。”水兒喘著粗氣,差點連話兒都說不出來。

“當年的事本殿也身受其害!你倒是會替主子報委屈!”蕭瑾收起身上的威勢背對著水兒,聲音仍然平穩,“子鈺自己選的路,哪怕萬劫不複,也必須她自己走下去。本殿除了看著,也隻有殺了她。當年我做不到,如今更做不到。”蕭瑾的話裏有些疲憊,卻沒有起伏,“當年,我連妹妹都下不了殺手,何況如今是對她呢?”

……

兩軍對壘,各有千秋。

蕭銘梧和眾將軍坐在大帳裏商討著接下來的戰況布局。不多時眾將離去。軍需官進來低聲稟報糧草不足的事。

蕭銘梧跟軍需官半開玩笑道:“本帥學光武大帝借你的腦袋安撫軍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