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插手皇族事務,本身就違背了最基本的準則。即便是墨雲曄和墨雲錦,也沒有以墨家的名義來爭奪辰耀的皇位。
“三哥,就這麼便宜了北辰少尋那小子?”蕭銘祀一臉的憤懣不滿,“雲錦她……”
“墨家小姐雖也是蕭氏後人,可她姓墨。當年堂伯出蕭氏入墨家也是白紙黑字、有目共睹的。”蕭銘善的語氣十分感歎,不知是慶幸還是無奈,“除非大小姐出麵,否則蕭家沒資格介入辰耀國事。”頓了頓,又補充道,“天菡是庶出,而且已經‘死了’。書盈沒有性命之危,本座不會授人話柄。”
“可是家主,北辰少尋他……”蕭銘祀看到蕭銘善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自己的話。
“老四,關心則亂。你既看不清,就什麼也別管了。墨家小姐能活到今天,自然有她自己的能耐。雲錦秀麗輕柔,可不是那麼好穿的衣裳。”
“遵命。”蕭銘祀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
離開忻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蕭瑜如同局外人一樣看著辰耀皇族、蕭家、墨家的動態。
“嗬嗬,是他啊……”蕭瑜不屑地一咧嘴,那諷刺地意味晃的人眼睛生疼。她一手按著桌上的宣紙,一手拿著毛筆,墨汁順著筆尖緩緩滑下,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隨著她說這一句話,額前落下一抹發絲,輕輕地飄落在紙頁上,沾染了尚未風幹的墨漬。
“少主。”阿土推開門站在蕭瑜麵前。
“長姐有消息了?”蕭瑜回神,隨手將頭發一抹,靈力微微波動,發梢上的墨汁凝在半空,“要孤做什麼?”
阿土警惕地看著那在空中來回飄蕩的墨團,道:“主上說,您什麼也不準做。”
蕭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是這樣。孤答應他。哎?阿土,你在防什麼呢?”
阿土一驚,忙道:“沒……”
話沒說完,空中的小家夥連著桌上的硯台一起飛過去,在阿土目瞪口呆之時淋了他滿身。
“哈哈哈……花貓兒……哈哈哈……”蕭瑜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阿土,時不時拍著桌子,笑聲是怎麼也停不下來了。
“少主!”阿土抹了一把臉,無可奈何地是,根本沒用!
“哈哈哈……玩笑……玩笑……”蕭瑜揉了揉臉,一本正經地道,“天之道,損餘補虧,吾之名,言水上善。”
“少主饒命啊!”阿土驚叫道。話音未落,水元素如同聽到了召喚一般在他頭頂雲集,更可怕的是已經凝虛成實!當頭一大桶水毫無懸念的把阿土澆成了落湯雞。阿土手忙腳亂地抹開臉上的水珠,灑在他腳邊的水慢慢虛化,消失無蹤。
“你看,這不就幹淨了?”蕭瑜正色道,“好啦好啦。你快去換衣服。待會兒要是染上風寒,水兒姐姐又要抱怨孤不心疼你們。”
阿土可不敢再說什麼,拱了拱手迅速跑沒了影,心裏在咆哮:到底是誰讓我成這樣子的?!!!
蕭瑜看著阿土落荒而逃,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略顯得意卻也帶著僵硬的笑容。暗衛撿起硯台放回桌上立刻消失。
……
“失蹤?大小姐這是要……”路懷安眉頭緊鎖,“麒麟?”
麒麟公子正在將幾顆青草似的東西扔進搗藥筒裏,蓋上蓋子,剛要拿起搗藥杵,聽到這句話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路懷安,又低下頭用力地搗了兩下,而後才道:“主上的心思猜不得。這些年一直……寧殿,有些事情,主上又能奈何?”
“連瑾殿都力有不逮,我等又當奈何?”路懷安放下手裏的酒杯,輕聲問道。
“還有樞殿……隻是那人……若真有那一日,寧殿還是自求多福吧。”麒麟公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搗著藥,心裏也像這藥杵一般忐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