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根性,她會為她當年的行為而後悔的。
心底有個聲音問我,你這樣做,和她有何分別。
當然是有分別的,我過得再好,也不能撫平受到的傷害,唯有將一切原原本本的還予她,讓她痛苦,這樣來得更加的痛快與實在。
我做夢都想讓她痛哭流涕的跪在我麵前,向我求饒。懊悔得恨不得就地死去,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她一個人,毀掉了三個女人的一生,這個罪孽,就算將我的靈魂賣予魔鬼,也誓要討還。
*
第二周,柯楚何一個人來,已在我的預料當中。
我朝他笑,可是我知道,有種人,再如何笑,縱然是在明媚的陽光下,也不會讓人覺得明朗。如我。
“季小姐,從沐春福利院出來,這麼快便找到表哥?”
他對我的出現始終還是質疑。
“我不過是在他不便時,幫他忙,柯先生何必追究我們的關係。”
他狀作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阿水身上。”
我將球杆擦好遞給他,“一個月,對你而言,不過是四次機會看到我。”
“然後你會消失?”他狡黠道。
我攤攤手,“柯先生想會如何呢?你現在讓我走,我也不敢不從。”
他眯起眼,“我向來喜歡自己找獵物。”
我故作不解,蹙起眉心。
他與我一樣,都喜歡做獵人。
“讓你有這種感覺,真抱歉。”
“無妨,我已換了口味,你可放鬆些。”
我鼓嘴籲了口氣,演我不擅長的角色,讓人看出端倪。
“我等著你向我求饒。”他留下意味深長的話。
我恭身送他離開,不敢再露鋒芒。
到hardcore,坤哥已在等我。
“我以為你對男人沒興趣。”
“這是誤解。”他已知道我和柯楚何的事。
“或許你認為那樣更刺激?”
我笑,“我以為你會認為,跟你在一起才最刺激。”
他敲敲煙灰,“那是為了什麼?”
“我喜歡。”
“好理由。”
他籲了口氣:“社團出了點事,下月或許不來。”
“你不必與我說。”
他沉下臉,“你該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由得指出:“你以前從不與我說。”
“你畢業了。”他說得很簡潔。
“這是遲早的事,我要過我的生活。”我將我字說得很重。
他有些驚訝,“六年了,你仍然不想妥協?”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有我要做的事。”
“我可以給予你名份。”
我哈哈大笑,眼淚都崩飛而出,“名份?那是什麼,我從來沒說我必須要那東西。”
“你當心些,我罩了你六年,我若出事,你也不好過。”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搬去與你同住,與你亡命天涯。”
“你與她差太多。”他歎息。
我站起身,“你最好保證我不要出什麼事,我並不欠你!”
他狠狠吸了口煙,“我知道。”
出了hardcore我忍不住摟著自己打了個冷顫,萬事皆有利有弊,我早該想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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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榮標給我電話,讓我近期不必再去hardcore.
“出了什麼事?”
榮標與坤哥當年一起出來闖,hardcore是他最早的根據地,如若坤哥出什麼事,確實應該是hardcore最早有反應。
“社團出了內奸,這裏麵太複雜,與你說不明白,坤哥在處理,比較棘手,你最好不要出現,那幫人是亡命之徒,這事設計許久,你的身份,他們估計也摸清了。”
我隻好道:“那隻能這樣了,有什麼情況你再通知我。”
“坤哥派了人手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們這樣做,間接就定了我的身份,我與坤哥什麼關係也沒有,不需要保護!”
榮標對我的激動十分不解。
“我一點也不想與他扯上關係,榮哥,你該知道,這種事,隻要一稍上,再也脫不了手,別勉強我。”
“好吧,那你有什麼情況,馬上打我電話。”
六年來都風平浪靜,可那行,始終是危險的職業,我慶幸,我沒有妥協,否則,我現在該活在黑暗與搶林彈雨中,徨徨不可終日,如過街的老鼠,也許最終喪命於一棵流彈,那樣太不值,我還有許多事沒有做。
時間閑下來,我回了趟學校,在圖書館裏,碰到一直對我高度讚揚的老師。
他興奮之情不言於表,“千冬,你終於想到來看我。”
我笑,“我並不知道你在圖書館。”
他絲毫不介意,拉我坐下,便抱怨道:“我再也沒有碰到比你更好的學生,這一期的新生,個個膽小如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看到小動物便想抱回宿舍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