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舌頭喘熄,人也會有記憶。”

我哼了一聲,“歪理。”

他揉了一下我的花心,“明顯,你並沒有記憶。”

我幾乎咬牙切齒,“要做就快點。”

褪下全身唯一的遮掩物,我閉上眼,如赴死的烈士。

“何必與自己過不去。”他輕歎。

“你休要自大,人人都爭當救世主!”我嘲諷。

他輕笑,不再言語。

這雙手一定彈得非常好的鋼琴,尺寸,輕重,範圍,拿捏得如此得當,該重不輕,點到即止,撩人睱思,內裏一熱,有如溫泉,滿溢汩出大大圓潤的一顆,我想阻擋也無從下手,不知何時已經咬緊下唇。

奇怪的體驗,奇妙而陌生的感覺,未知的險境,在黑暗中,一切放大,再放大,身體格外的敏[gǎn],一觸即可碎成千萬片,很難聚攏,也不想聚攏,就讓我從此化成灘稀泥罷。

一根手指輕盈的滑了進去,我一窒,並不是疼痛,本能的抵抗。

“放鬆。”他聲音有些幹澀,好像被夾得微痛。

我氣急,“不由我控製,怎麼放鬆?!”

我臉一定漲得通紅,我得了四肢麻痹症。

他挨近,扶我坐起,背靠向他胸`前,氣息在我頸脖、耳後緩緩遊走,微微有些不一樣,心跳90.

輕咬住我耳垂,一手覆上我胸`前的渾圓,溫暖的氣息在我耳邊回蕩,好像海風,輕柔的海風,要灌入我的頭腦,我思維一片混沌,身軟如泥,身下,他已經能靈活的抽[dòng],帶出更多的溫汩。

這種舒服的感受,一直這樣下去,也未嚐不好,我任自己攤軟在他懷裏。

“忍一下,痛過一下就好。”他的聲音仍然輕柔,我聽在耳裏,隻覺得舒服,並沒有去考慮其中的內容與意思。

突然的痛楚襲來,我整個人如剛下滾水的蝦,忍不住要蜷縮起來,雙腿拚命要合攏,整個人想抱成一團,好去緩解這種痛,他仍然讓我保持這樣的姿勢,不讓我動分毫,這種折磨,讓人心神交瘁。

“叫出來。”他低聲命令。

我搖頭。

我痛覺竟然會這麼靈敏,這是我從未想到過的。

“別動。”我攀住他的手,輕吐。不斷的深呼吸,我始終還是個醫學生,知道激動與掙紮,於事無補。

“固執的女人。”他聲音裏有淡淡的憐惜,手指卻又開始複活,如同在血肉上磨擦,我冷汗淋漓,到最後麻木,然後,身體慢慢滾燙,涅磐重生。

痛楚時,我不會叫,舒服時,自然更不會,若沒有這般的忍耐力,我早活不到現在。

“夠了。”我抓住他的手。

“還沒有開始。”他仍然順從的將手抽出來。

我搖搖頭,疲倦到極至:“已達到我要的結果。”

“你這麼恨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

他聳聳肩膀,“你這樣做的原因。”

我嗬了一聲:“對,我恨他。”

我要讓柯楚何,季元芷痛不欲生,若不是他們的母親,我仍然有幸福的家庭,學識淵博的父親,慈詳善良的母親,溫婉的姐姐,可是一切,因為那個女人的介入,都不複存在,一場大火,燒毀了一切,那是一場我人生裏,絕不可能忘記的火焰,摧毀一切似的燃燒,一切都成了灰燼,包括我的母親,那個善良了一輩子的女人,一朵溫婉了一輩子的白玫瑰,那一刻,火中全是她的憤怒與怨恨。

“跟媽媽一起走,億冬,千冬。”

她在火中向我們伸出手,一切無可挽回,我拉住姐姐,這個不顧一切要投奔母親懷抱的姐姐,母親即是她的一切。

“姐姐,別走,還有千冬,以後由千冬來照顧你。”我年僅六歲,隻有六歲而已。

一切成了灰燼,遍目焦黑,殘桓斷木,那一刻,再強的人也會崩潰。

何況是那樣單純善良的姐姐。

與姐姐一別便是十年,直到在hardcore我遇到坤哥,才失而複得,可她,早不記得任何人。

而那個重新組織而成的家庭,卻無恙般的過得完美,幸福。

他仍然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她則是才思心巧的文壇才女,多好的匹配,還生了一個品貌出眾的女兒。

“笑什麼?”他問我,很輕鬆的神色。

我下意識摸摸臉,“我有笑?”

“嗯,諷刺的笑。”

他電話響了,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掛斷後,隻朝我道:“有人來接你。”

我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他拉住我。

“季億冬。”我想了想。

他也起身,朝我伸出手,“趙雲陽。”

我愣愣與他相握,該死的黑暗。

“走吧。”他擁我出去。

門口好大的陣勢,兵與賊,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出來玩,要配這麼多兵?”

他笑,“你的朋友太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