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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持無恐,同時也放下手,改為摟我的腰。

“季教授有事喊你。”

“他在哪裏?”趙雲陽放開我,低頭整理衣衫。

“體育場。”

他點點頭,才起身走一步,我渾身顫唞的拉住他,無聲的乞求,這時無聲的乞求比一句,請帶我走來得會更有效果,季端國,季端國,我幾乎牙齒在打顫,血液突然之間在體內洶湧的流淌,所有的觀感好像瞬時敏[gǎn]了幾萬倍,這看在他眼裏,以為我害怕被坤哥抓回去。

“你出去!”我將那醫生趕出去,滿頭大汗的開始翻找我的皮包,顫唞得連拉鏈也拉不開,他也不幫手,看我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直到我終於找到那支針管,熟練的將藥注滿,低頭準確的插入靜脈,稍微好一點,便能看到他眼中的厭惡,我展現比死還難看的一笑:“是鎮定劑。”

他久久看我,終於道:“跟我來。”

14、第 14 章

第一次麵對麵見季瑞國,似乎並不如想象中的艱難。

這個精神抖擻,麵容透出一絲威嚴的男人,看在外人眼裏,總會投出一絲敬重的眼神過去,世人的黑暗,越藏越深,誰又知道,這個人拋妻棄女,背信棄義,是個十足的陳世美呢。

他還十分年輕,不到50歲,也許50歲出頭,我並不太關心,人總說,血緣關係十分的奧妙和神奇,當然,這不過是某些人用來□的話罷了,我對這個紅光滿麵,高大壯碩的老教授沒有一絲的莫名熟悉感,隻有厭惡,他唯一的身份,不過是我用來提著到母親的墳頭下跪磕拜的男人而已,我的心情竟然有些平靜下來,所有的懼怕和恐怖隻有存在於人腦中時,才會幻化出巨影,壓得人透不過氣,真正見麵,其實不過如此。

像所有的發跡和已有身份地位的人一樣,他對外人冷冰,拒人千裏,甚至有些不屑,以為教授個個都德高望高,素質高超?嗬,無聊!

清秋的早晨,濃霧迷罩,好像是半途起的霧。

趙雲陽從袋裏掏出一副口罩戴上,盡管如此,仍然抵抵不了他的清雅,我終於想到這個男人像什麼了,他像霧,清淡,朦朧,神秘,幹淨,輕盈,我聳聳肩,當然,撇開他對我有欲望時,否則要再多加一條,邪氣,永遠隔著一層薄淡,極盡所能的挑逗你。

我站在離他們十步遠處,一個勁的打噴嚏,趙雲陽不時回頭望我幾眼,可是這樣,並沒有讓季端國爽快的放他走,兩人仍然站在跑道上聊著,濃霧的早晨,晨跑的同學,幾乎沒有,偶爾幾個,一直從他們身邊過去,為了也隻是看趙雲陽幾眼。

我甚至有些百無聊賴,這實在與我設想的與季瑞國見麵的場影相差甚遠。

“憶冬,過來。”

我小跑了過去,搓手嗬著氣。

季瑞國眯起眼打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翹唇一笑,“季憶冬,你沒有聽錯。”

他眼神一晃,隨即馬上回複鎮定,趙雲陽卻沒有錯過,悶聲道:“有問題嗎?”

他抬手一搖,馬上否認:“哦,不,沒問題。”

我失笑,季瑞國,你隻是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女兒叫季千冬而已,人可以無恥,怎麼能夠到這地步,母親帶姐姐離開時,已半歲,你就算忙著熱戀和籌備新生活,也不該忘了她,她是你至少也該抱過幾回的女兒吧。

漸漸的,我聽出原來他們談的是結婚的事。

“趙老師,我還是先走了。”我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朝他們恭恭身,轉身便走。

我走了不到十步,聽到他在後麵喊我,聲音不大,微帶些擔憂,“季億冬。”

我使著性子,不肯轉過身,隻回道:“什麼事。”

“你感冒了,回去要吃藥。”

我拍拍臉,嗬,是的,發燒了,很燙,“是,謝謝趙老師關心。”

他最終還是啟步走了過來,我不想再停留,便撒開步子走,他終於追上我,氣喘籲籲,胸膛不斷起伏,我有些不忍,想幫他解開口罩讓他好呼吸,他擋住我的手,眉心微蹙,雙手握著我的肩膀,使著力,“下次別讓我追你。”

我含淚點點頭,這一刻的他讓我意外。

“你介意我要結婚?”

我點頭。

他理解的眯了一下眼,突然道:“上次之後,身上好像一直有你的味道。”

我抬頭,又氣又惱,“你真壞!”

“不過是偶爾撲到一隻小花蝶,卻不想放生了,我對生活很少有欲望,你是例外,不介意的話,有困難隨時來找我。”

我執著問:“那她是你的什麼?”

“伴侶。”他簡單幹脆。

我歪了頭,並不想將氣氛弄得很僵持,“沒有欲望的伴侶?”

他端平的眉梢,稍顯認真,“我不想破壞生活的平衡。”

我理解笑笑,“看得出來,你是不喜歡麻煩的人。”

他笑,眼睛成了亮亮的一條絲線,魅惑至極,“你並不簡單,季憶冬。”

我聳聳肩,撅嘴道:“隻要能讓我生存,不管是黑社會還是白社會,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