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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剝開表層,你所了解到的究竟是什麼,尤其是像趙雲陽這種表麵無害的男人。”

他長長籲了口氣,“你心裏知道就好。”

我迷離一笑,隨著煙圈看向天花板,“浩南,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一樣,如此虛假的活著,燦爛陽光的笑容下麵,這般的醜陋不堪,到底是我像魔鬼,還是他們更像。”

“千冬,人人都知道潘多拉的盒子不能打開。”

我笑,“是我讓他們無所遁行,放出醜陋,黑暗,痛苦,陰謀,詭計,病痛,就要一力去承擔,是不是?”

我突然想到什麼,“浩南,每一個內心黑暗的人,勢必會有自己獨特的宣泄渠道,所以柯楚何不斷換女人,但趙雲陽是什麼?你依據這一點仔細的查,一定會有收獲。”

“明白。”

我看到他微微顫唞,趙雲陽,趙雲陽,我閉上眼喃喃的仰在沙發上,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最溫和無害的人,往往,出人意表。

我腦子裏想著他的笑,他的眼睛,他的話語,他的氣息,他微涼的體溫,不,真不能想,我必須關閉腦子裏一切的想法,然後緊緊的閉著眼睛,才能冷靜而客觀去評斷他,最上乘的毒,往往殺人於無形,無色無味,並且誘惑至深。

現在,已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他想讓我如何?他想讓我滿足他什麼?

而深入簡出的雪兒,我該如何才能得到更多的資料?她到底和趙雲陽是一種怎樣的狀態?若這世上,連陸浩南都查不到趙雲陽更多的資料,那麼雪兒,一定是最了解他的人,她好像是另一個趙雲陽,把他想做的事,手把手實踐,趙雲陽也毫不對她隱瞞,我仍記得他對雪兒說的那句話:“我真不想進去呢。”

季元芷不是他心裏想要的女人,雪兒又太小,所以,我成了另一個雪兒?

那些籠中鳥,嘰嘰喳喳的叫聲,到現在還時縈繞在我耳邊,鬧得我心煩。

不知不覺我又走到香格裏拉,卻在大門處徘徊,冬雪初融,這裏還是一成不變,門庭嚴謹聳立,戒備森嚴。

守衛警戒的看著我,我幹脆走了進去,卻又發覺自己來得太草率,掃了指紋進屋,擺設還是未變,精美細致。

門禁的音樂響了一聲,我正站在客廳中央看牆上掛著的那副抽象派的大油畫。

我還未收回眼中的迷茫,他已經這麼措手不急的闖入我的視線,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將我攬在懷裏,深吸我發間的味道,“是誰,你是誰?”

我緊緊的回擁他,“你的,是你的憶冬。”

他輕輕推開我,仔細端詳我的臉,眼底滿是欣慰,“他們說好像是你,我馬上便趕了過來。”

“你不是仍在度蜜月?”我低頭眨下眼淚。

“今天剛回,我想你了,憶冬,瘋一樣的想你。”他將我垂頭抵上他的胸膛,心的位置,此刻正加碼般的跳著,確實是難言般的激動。

“雲陽,我好痛苦,聽說了你的婚禮,你的妻子,我日夜難以安睡,不知不覺,已經身在這裏,告訴我,那是場夢,對不對。”

“這裏,隻有你。”

作戲吧,趙雲陽,我知道你也在演戲,你大約也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知道你,你知道我,可是我卻不知道,我們合在一起,是在幹什麼,又是算什麼,我們,到底,誰才是獵人。

26、第 26 章

從香格裏拉出來,剛回到自己的小屋,便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是季小姐嗎,我這裏是綠城花園物業,柯先生與我們約好今天要過來看房,但現在他手機是關機,你看你有空過來做一下最終確認嗎?”

我一愣,“什麼房?我沒有要房子。”

那邊咦了一下,“可是戶主是您,我們這裏地址是……,照約定是下午二點,請過來辦一下手續。”

柯楚何,你搞什麼鬼?我煩躁的拿出電話撥他的手機,果然是關機,打電話到天仁醫院,他的助理告訴我,說他已經出國參加一個國際學術會議,具體的歸期未定。

我簡直想罵人,他把我當什麼了,想出現的時候就出現,不想出現的時候就丟一堆爛攤子給我。

忍不住物業的催促,吃過午飯,便匆匆趕到勞什子綠城花園。

錦陽的夏天來得太早,太陽明晃晃的,綠城的位置著實太好,硬生生的在商業圈打造出一個居家花園,這裏寸土寸金,開發商自然不會吃虧樓層高達三十層,一座挨一座,名副其實的鋼筋水泥森林,遠看,小如眼晴般的窗戶讓人甚感壓抑,我光隻看一眼,便直覺我不喜歡住在這裏,十足的不喜歡。

物業的人接到我,興致勃勃的介紹小區的沿路設施,功能齊全的運動場,室內遊泳池,小花園,人工湖及保健場所,我心下鄙夷,若沒有這些設施,隻剩這些光禿禿的高樓,誰會賣?

“柯先生選的是我們這裏最好的一套樣板房,馬上就可以入住,最高一層,視野和空氣會很不錯。”

神經病!誰沒事住這麼高,我缺氧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