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資本在我麵前撒野。”
我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緊緊咬住下唇。
“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忍讓,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做過河拆橋的事,季千冬,你給我牢記清楚,我可不是柯楚何或是趙雲陽,你若是想像對他們一樣,玩我,耍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和地獄。”他慢慢跨著我的腿坐下來,毫不憐惜地將全身的力量釋放在我身上。
我雙手撐著床,大腿不出幾秒已經支撐不住,像抖著篩子一樣,被柯楚何折磨過的身體還未恢複,我無力地向後仰去,大口喘著氣。
“季千冬,你讓我很失望,知道嗎?”他跟著趴到我身上,捧著我的臉,聲音不乏溫柔。
“我不想殺人。”
他毫不留情抽了我一巴掌,我隻覺得一陣耳鳴,頭也昏乎起來,耳邊一連串的雜聲,嘴角也溢出血來。
我想伸手抹去,卻半途被他抓住,他一字一句地附在我耳邊,“季千冬,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就算是我一無所有,亡命天涯,你也得陪著我,否則,我為什麼要為你做這麼多事。”
外麵的風又大了,雪也大了,我身體真切地感受到它們,垂目一看,衣服早已經不覆在我身上,我伸手護住前胸,龐坤的聲音譏笑地從下邊傳來。
“看來柯楚何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恨你。季千冬,你真是傷痕累累呢。”
我雙腿蹬向他的肩膀,扯了被子躲到床頭,一雙眼怨恨地盯著他。
龐坤不以為意,起身將窗合上,又拉上窗簾,□而又偉岸地站床邊居高臨下般地看我。
“他這樣對你,你還對他有奢望,你仍然對他念念不忘?”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好,柯楚何的事我不管,那趙大公子呢,別跟我說,你對他也下不了手哦?”他的話裏充滿著警戒,我頭皮一陣發涼發麻。
“一個病秧子罷了,說不定在哪天就會死掉,還不如讓他做點有價值的事,說不定到頭來他還會感激你哦。”
“不!”我撕聲尖叫,雙手拚命地捂住耳朵。
“季千冬,你真是軟弱了好多呢。”龐坤掀開我的被子,我整個人被他攬入懷中。
“不要,不要這樣。”我雙手捂住臉,一點都控製不了,我身體的抖動。
他將我推倒在床中央,製住我的四肢,讓我動彈不得,“不過,季千冬,今天你首先得把第一個欠我的債還給我。”
我渾身一涼,一股絕望湧上心頭,雖然我早知道,今日我來,逃不過這一劫。
“你該知道,我對你這具身體等了多久了吧。”他一個低頭便含住我的雙鋒。
我嚐到了嘴角邊血跡的味道,又嚐到屈唇淚水的苦澀,這是我第一次控製不住我的淚水,以前我操控收發自如。
“不甘嗎,想反抗嗎,季千冬,你心裏是這樣想的吧。”他摸摸仍然幹澀的,似在意料之中,倒下滿滿一掌心的潤滑液體,附在我身上,我別過頭去,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扭曲,再扭曲。
與柯楚何、趙雲陽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這麼絕望地想逃過,我突地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嘴角微露出一笑,不知道是欣慰還是不屑,季千冬,原來你心裏,還是喜歡他們的,不管是在柯楚何那裏痛,還是在趙雲陽那裏放縱……
“千冬,為自己活下去。”
“千冬,我為你做這麼多,不是讓你得到這種結局的。”
我又像那天一樣問他,帶點點期盼,“不去地獄?”
我曾經傷害過的人,卻反過來要救我。
我曾經想置之於死地的人,卻不想我死。
我曾經想過與他一起墜落地獄的,可我卻後悔,我原以來我早放棄了自己,原來還沒有。
仇恨完結後,我竟試圖找回自己。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我自然知道貪心的結果會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要是貪心,可能連我最後僅剩的一點東西都會失去。
我不是沒有過掙紮,我每天告訴自己要放棄。
我迷茫了,我找不回那個一直堅定不移的季千冬。
現在的我,是陌生的,是新鮮的,感情,夢想,方向,全是嶄新的。
我學了這麼多年的醫,我怎麼會去殺人。
就算是報仇,我唯一想過的死亡,也僅止是自己一個人而已。
報完仇的季千冬,什麼也不是了。
隻剩一具殘破的身軀,一顆彷徨的心。
“你休想,休想!”龐坤掐住我的下巴,讓我麵對他。
他知道我現在心中在想什麼嗎?
我痛苦地揪起眉,無數的痛,一波又一波地湧上。
“和你姐姐共享一個男人的滋味怎麼樣。”他突地又邪笑,嘲諷起我來。
我將身上的痛,聚結在手上,朝他臉揮去。
他舔舔嘴角,不以為意,“季千冬,你下麵那張嘴可比現在的你爭氣多了,難怪他們要對你念念不忘,要是他們知道現在的你,正被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