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蘇弈君想到此行的目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失望,“你今年沒去山城過年,一個人在家怪不安全的,我就跟我媽商量了一下,讓你這段時間搬去我家住,沒想到阿姨她回來了。”
蘇弈君以前也好奇過女神家為什麼沒有長輩,他猜可能是女神父母都早逝了。
為了不提及女神.的傷心事,他也就一直沒問過。剛才猛地見到藍女士,說實話,要不是阿姨跟女神長得有些相似,他差點把人誤認成了女神.的親戚。
“謝謝你的好意。”寧致緩和了神色,又跟蘇弈君說了會兒話。
蘇弈君初次見到‘丈母娘’,心中有些不自在,在得知了女神不是一個人過年後,就提出先回去了。
倆人走了沒多久,說去買水的藍女士空著手回來了。
她回來的時候麵色慘白,下唇有被咬過的痕跡,雙手顫唞地從包裏翻出一瓶藥,打開蓋子,倒出來兩粒,幹吞了下去,閉眼緩和了很久,才睜開眼慘然道:“這是鎮靜藥。”
“能猜的出來。”
藍女士苦笑了一聲,道:“七七,媽媽對不起你。”
這句話一說出來,接下來的話就順暢很多,“在醫院的這兩年,我想了很多,我這輩子,對不起父母,但最對不起的人是你,我總想著能當麵跟你說一聲抱歉,我不應該把我的不幸加諸在你的身上,但再多的對不起,也無法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話到這兒,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手指覆在眼睛上,道:“我想做個好母親,來彌補曾經犯下的錯,但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
說到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
寧致遞了張紙巾過去,道:“你改變了很多。”
確實改變了很多。
至少學會了控製。
以前的藍女士病態的掌控著‘女兒’,不允許‘女兒’交任何朋友。
話本裏有這麼一出,‘蘇弈君’給戚夕寫了一封情書,戚夕沒注意,裝進了書包,然後被藍女士發現了。
藍女士直接衝去學校,找了‘蘇弈君’的班主任,‘蘇弈君’的父母,還當著一眾人的麵扇了‘蘇弈君’好幾個巴掌。那副癲狂的模樣,嚇退了所有想接近戚夕的同學,也導致戚夕高中兩年半,身邊沒有一個朋友,除了喜歡戚夕的‘蘇弈君’。
藍女士吃了藥,哭了沒一會兒就犯困了。
她躺在沙發上睡著沒多久,老太太他們也回來了。
……
因著老太太等人的到來,這個清冷的家漸漸有了煙火氣。
隻是家裏房間不夠,老太太又不放心女兒,臨時買了一張床,添在主臥。
她和藍女士睡在寧致的房間,主臥給爺孫三人住。
臘月二十四這天是寧致的生日。
寧致沒來時,藍女士都是以‘女兒’的名義替戚夕過生日。寧致來了後,老太太做一桌子飯菜,一家人吃一頓飯,包個紅包,也就差不多了。
今年是他的成年生日,按照老太太那邊的習俗,要大辦。
但他們在香江沒有親戚,老太太便提前提點女兒,讓女兒去找外孫商量,請幾個要好的同學來家裏做客。
老太太這般盡心的想修複母子倆的關係,藍女士卻遲遲沒有開這個口。
這幾天她和兒子的狀態就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尤其是那天她始終沒等來兒子一句‘我已經原諒你了’,便明白兒子是恨她的。
她猶豫了好幾天,直到生日到來,才鼓起勇氣敲開了兒子的門。
寧致正在看書,聽到敲門聲,他起身打開門,聽完藍女士的來意,正想拒絕,大門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