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哪來的小妖精?

莊弈君隱下眼底的狠戾,柔聲道:“錦兒,這是?”

寧致沒有回答,他用畫筆完成最後一筆,在右下方書寫上三個字——韓亦君。

韓亦君是倆人初識時,弈君用的身份。

一個心機城府比莊弈君還深,且極其腹黑的人。∞思∞兔∞網∞

回想起往事,以為記憶已經模糊,但不想卻曆曆在目,他莞爾一笑。

然這抹笑容卻叫莊弈君嫉妒的臉都扭曲了,他壓抑質問的衝動,不去看那副畫,刻意放柔聲音,“錦兒,該回家了。”

耳邊的低柔打斷了寧致的思緒,他放下筆,扭頭看著麵前臉色看不出分毫的男人,淺笑道:“你覺得我這幅畫與之前相比如何?”

“還行。”

“還行?”寧致推開莊弈君,換了身衣服跟莊弈君回家。

晚上莊弈君想做遊戲,寧致揮開莊弈君的手,冷笑道:“我的畫隻是還行?”

“……很棒。”莊弈君憋屈道。

寧致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乖,我今天不想動,你自己坐上來。”

莊弈君發現,這才隻是個開始。

第二天他去畫室接愛人,愛人的畫又換了個人,比起昨天模糊不清的男人,今天的是一個少年,少年比之前愛人的學弟還要漂亮,唇紅齒白,精致的仿若不似真人。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壓抑道:“這是你學弟?”

寧致搖頭,在畫的右下角簽上——沈一君。

他想把弈君十三世的模樣都畫下來,靈感來源於溫錦為莊飛舟畫的那些畫。

弈君為他付出良多,他想等這個世界結束,把親手畫的這些畫作為聘禮送給對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喜歡這份聘禮。

弈君可不知道這些畫都是他愛人打算送給他的。

他沒有那些記憶,隻覺得心都快被醋給淹沒了。他不去看,也不去像,假裝自己不在意,繼續跟愛人甜甜蜜蜜。

可這種情況持續了十三天。

整整十三天,每天都會多一個容貌出色的男人,有現代各色著裝的男人,有古代地位不同的男子,還有兩幅以仙俠為背景的男子。

前六幅畫落款都有名諱,後七幅卻隻有姓。他找人查過那六個名字,皆與畫中男人長相對不上號。

他憋的厲害,幾次想問愛人,可每次愛人都轉移了話題。

直到第十四天,他下班來到畫室,畫中.出現的是他熟悉的臉,他錯愕的看著畫中人,背景是隔壁的休息室,他雙.腿交疊,兩手擱在膝蓋上,一雙眼陰惻惻地盯著什麼東西。

他恍然想起這是溫錦第一次在他麵前胃病發作,他一時不忍,把人送到休息室門口,之後不放心,特地開車過來想看看人怎麼樣,不想卻在隔壁看到滿畫室莊飛舟的畫像。

當時他心中突起一股無名之火,但又不知這火氣從何處而來,然後就那麼看見睡的香甜的溫錦入神。

原來,他當時是這樣的神色?

寧致在落款處簽上了莊弈君。

然後淺笑晏晏的扭過頭,問莊弈君,“今天的畫如何?”

莊弈君下意識道:“非常棒。”

說著,他從回憶中轉過身來,展臂擁著愛人,輕聲道:“錦兒,今日怎會想起來畫這個?”

“你以後會明白的。”寧致把畫收起來,問小一,【這些畫能帶走嗎?】

【按理說,書中世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