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神魔打架就如熱水,熱水不安分,天道就要清理了。

他們七個是天道的親兒女,天道對兒女仁慈,給了他們投生轉世的機會,旁的神明可就沒這份運道了。

“主人,您……”輪回珠欲言又止了一番,道:“您身份高貴,如何能給那神魔之子當坐騎?”

“此話不可再提。”弈君冷冷的掃了輪回珠一眼,“吱吱是本尊認定的伴侶,也是你的主人,你見他如見本尊這般尊敬。”

“可……”

“小珠,你跟著本尊多久了?”

輪回珠不太明白主人的意←

“沒什麼敢不敢的。”弈君瞥了眼憋著笑意的昔日好友,皺眉道:“你是我愛人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

“臉呢?”席盛指責道:“吾拿你當摯友,你竟然睡我兒子?我兒子才多大?你怎麼啃的下嘴?”

這話戳中了弈君的心。

當初在天源界,吱吱就因為發現自己跟席盛是好友,而遲遲不肯與他雙修。吸取教訓,他沒敢貿然與吱吱麵基,而是選擇委婉的方式,化為原型,先裝乖賣萌,卸下吱吱的心房。

可席盛幾句話,就把他的小心思戳穿。雖說神沒有年紀之分,無論多大,容貌都可保持在最巔峰時刻,但說到底,他也是吱吱父親一個輩分的。

他端起杯盞,呷了一口,道:“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你這樣吃的。”席盛無語道。

“嫩草都已經嚼了,你拿我如何?”

“嗬!”席盛被他的無恥給驚呆了,他冷笑了一聲,道:“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我能奈何我兒子。”

“……”弈君站起身,低頭認錯道:“父親,我錯了。”

“別。”席盛說罷也站起來,“弈君神尊,天色不早了,你貴人事忙,我就不留你了。”

席盛把不情願的弈君送出魔王宮,轉身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我兒子已經知道你當初拉他進小世界是為了渡情劫,我兒子多記仇,想必你應該有所領悟,作為你昔日好友,我真誠的建議你趕緊回雲巔宮。”

“席盛!”弈君惱了,他不悅道:“你怎麼能亂說話?”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席盛揚眉道。

“這算哪門子事實?”吱吱有多記仇,沒人比他更清楚,他氣結道:“哪有你這樣做人父親的!”

“我這個父親做的很稱職。”席盛看他不高興,心裏就高興了,他幸幸苦苦養大的兒子,憑什麼便宜了這個老家夥,“我覺得你不是良配,前期拿我兒子當工具人,我提醒我兒子,有錯?”

“你……”弈君不想與他爭辯,他瞬移到僻靜之地,化出原型,揮動翅膀劃開空間,來到吱吱的寢殿。

寧致睡不著覺,起身準備去書房,空間一陣波動,下一瞬憑空跑出來一隻翎羽亮麗的神鳳。

神鳳耷.拉著腦袋,鳳眼泛紅,見到寧致,雙翅展開,委屈巴巴的奔向寧致,抱著寧致的腿,昂著頭,“啾~”

寧致眉峰一挑,蹲下.身戳了戳神鳳的鳳冠,“受欺負了?”

神鳳狂點頭,翅膀指著席盛所在的宮殿方向,“啾~”被未來公公欺負了。

寧致順著方向望去,金色的眸仁閃過一抹複雜。

雖說他從未見過弈君的真身,神界與他相關的傳說也很少,但能當四大神尊之首,性格必定穩重自持,可現在這隻……

他思忖片刻,抱著智障沒下線的神鳳到書房,把神鳳放在書桌,翻手取出來一幅裝裱在畫框裏的畫。

畫風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寧致動作輕柔地把畫框擱在桌麵,隨之坐在椅子上,順手抱起瞪大眼睛的神鳳,手指有意無意地順著神鳳的毛,目色柔和地注視著桌麵的畫。

這是他在書中最後一個世界畫的。

同樣的畫還有十二幅,一幅代表一個世界。

原本是打算倆人脫離書中世界後,直接送給弈君做聘禮,也是變向的與弈君表達他的感情。不想人還沒見到,就被輪回珠直接送出了空間。

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