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紈奉茶給迎春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迎春,似乎想說什麼,可終究沒有開口說出來。
迎春看了一眼李紈倒也不追問,隻道了謝然後接過了茶盅,放一邊。
寶釵在接過李紈茶盅的時候問道:“大嫂子在這裏住著可習慣?”
李紈笑道:“我素來就喜歡草的味道,如今能住了這裏倒也是極好的,而且這邊的環境也是清淨的,極適合蘭兒用功呢。”
湘雲看著一旁已經在寫字的賈蘭道:“蘭兒也真是用功呢。”
“是啊,他極像他的父親。”李紈有些悲哀的樣子。
迎春看了李紈一眼才開口:“難為嫂子如今還記得大哥哥。”
李紈的身子震了震,她自然明白迎春這一句話的意◇
迎春眾人的神情微微一變,好在迎春蒙著麵紗倒也不怕,隻是探春、惜春、寶釵和湘雲一時間倒被弄的手忙腳亂的,原本姐妹幾個想藏了花叢,待他們離去才出來的,不想還沒走進一旁花叢,卻被賈珍看見了:“眾位妹妹也在遊園啊?”
眾人隻得施禮:“見過大老爺,珍大哥,璉二哥。”賈赦傲慢的看了眾姐妹一眼,點了點頭:“都起來吧,今兒怎麼也都出來了。”
畢竟賈赦是迎春的生父,因此隻有迎春回答:“回大老爺的話,隻是姐妹們見這天氣不錯,所以才出來走走玩耍的。”
賈赦看著蒙著麵紗低頭的女兒,皺起了眉頭,他自然也是聽說這迎春似乎和當今皇上、八旗旗主、廉親王有些糾葛,他就是不明白眼前這樣一個木訥的丫頭,怎麼就是能讓那些人看上呢,雖然好奇,總算也是有客人在才道:“既然出來遊園,你們就各自去吧。”
迎春眾人忙道:“是。”眾姐妹才想離開,那個身著青藍服飾的男子突然道:“各位姑娘請等等。”此人看起來三十有餘,卻一臉的威武,那看似模糊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淩厲,若不是迎春這樣的人,是看不出他的不一般的,迎春皺起了眉頭,她不明白,為何這樣的人竟和賈赦父子混在一起,是別有目的,還是真心相交,想來前者的猜測比較接近才是。
迎春眾姐妹不響,隻低著頭,那人見了笑道:“爺倒不想這府中的眾位姑娘倒都集全了鍾秀之氣了。”
賈赦聽了忙笑道:“孫爺過獎了,也不過是些小門戶的丫頭,哪裏能入您的眼的。”
那人聽了嗬嗬一笑,然後又看了賈赦一眼道:“赦公可別妄自菲薄了,爺瞧著這幾個姑娘可都是極出色的呢。”
賈赦自然聽出那人的意思,想來是想認識迎春眾姐妹,因此道:“孫爺誇獎了,這幾個丫頭,一個是我的庶女,叫迎春。”說著指了指迎春,又指著其他幾個女孩道:“那幾個一個是榮府老爺的庶女探春,一個是先寧府老爺的遺孤惜春,兩位兩個是我們的外戚,薛府的千金寶釵姑娘和史府的湘雲姑娘。”賈赦還想說什麼,探春直接開口了:“大老爺,雖然您是長輩,可請也遵些禮儀規矩的,雖然我們年紀是還小,可也知道姑娘家的閨名是不可輕易透露的,大老爺今兒來些遊園,不知道娘娘和老太太可知道了?”
賈赦微微一愣,他是因為一時和人打賭輸了才帶人來的,哪裏會知會賈母,探春見狀就道:“大老爺應該知道我們姐妹住園子本就是娘娘的意思,因此若不是不到萬不得已,這園子是不準外男入內的,倒不想今兒大老爺不但大咧咧的帶人來這裏,還如此不知禮的說我們的閨名,不知道這事情若是被娘娘和老太太知道了會如何?”
賈赦一時語噎,迎春看了老臉通紅的賈赦,掩飾住眼中的嘲笑,低頭拉了拉探春的袖子:“三妹妹,我們走吧,想來今兒是遊不得了。”
探春點了點頭,於是姐妹幾個也不管賈赦的感覺徑自離開了這裏。
倒是那青藍服飾的男子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原本是乘興遊園,不想才去個園子倒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因此姐妹幾個也在分岔路口各自散了去了。
迎春回到綴錦樓,卻見司棋正紅著眼睛。
司棋和繡桔是最早跟迎春的,因此迎春自然也是有些感情的:“好好的,你怎麼紅眼了?又是誰惹你了不成?”
司棋見是迎春忙道:“姑娘,柳嬤嬤拿了你的珠花,被我瞧見了,我不準她拿,她不但不聽還說什麼姑娘還是她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