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聽了微微一愣,然後低聲笑了好一陣才道:“這是從何時有的傳說,如今你在我這裏說也就是了,可若是被那個冷麵皇帝聽見了,一定發火,我何時竟成了他的愛人了。”

焦大聽了笑道:“這府中有什麼傳言沒有的,姑娘你說是不?”

迎春聽了倒也不在意:“算了,謠言止於智者,我何苦多去追究去。”

焦大欣慰的看著迎春:“這會我算是明白,四姑娘為何要把玉佩給姑娘了,想來姑娘才是這府中真正的能人。”

迎春也不去反駁焦大的話,隻看著焦大:“那麼,不知道你能否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

焦大點了點頭:“今兒來,我就是為了告訴姑娘事情的真相的。好想法子為那些過去的先人討回一個說法。”

迎春默默不語,隻坐在他對麵看著他。

焦大喝了一口茶水,才開口道:“姑娘可知道我的來曆?”

迎春指指玉佩道:“這裏麵提到說你是敬老爺救來的。”

焦大不承認也不否認的笑道:“我本名叫賈澈。”

迎春聽了這話心頭一怔:“賈敷和賈敬正是我的親兄長。”

一向都不會對任何事情有太多波動的迎春這回倒也是詫異了,雖然蒙著麵紗,可驚訝的眼色倒也出現,不過也不過瞬間工夫,迎春就收斂了驚訝的神情:“但不知道如何證明您是敬老爺的手足呢。”

賈澈看著迎春的表現,又聽了迎春的問話,讚許的笑道:“證據嗎,我的臉就是證據。”說完隻見賈澈輕輕的拿了他的滿臉發髯,倒不想這些竟然是假的,看著這張臉,迎春雖然沒見過賈敬,可也是見過賈敬的畫像的,倒也確實從同一個模子出來一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迎春淡淡道:“這相似的容顏倒也是有的。”

賈澈再度讚許的看著迎春:“你這孩子果然細心。”說著拿出一塊玉佩,竟和迎春原本那一塊是同樣的。

迎春知道惜春的玉佩是賈敬貼身藏的,隻有賈敬才有的,如今這賈澈也有一塊,想來這賈澈說的是真的,因此站起來盈盈一拜:“見過澈老爺。”

賈澈扶起迎春道:“你若真心就沒人的時候叫我一聲叔叔就是了。”

迎春看了賈澈一眼:“叔叔。”

賈澈讓迎春坐下才道:“平日聽說你是如何的木訥,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假象。”

迎春眨了眨眼睛:“就好比叔叔一樣,沒個麵具是不能在這個府中生存下來的。”

賈澈點了點頭:“正是這話,不想你小小年紀看透了,偏你那先去的敬伯父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最後落得被殺害。”

迎春正色的看著賈澈:“叔叔,你能把事情的真相跟我說說嗎?”

賈澈點了點頭:“也是該能說的時候了。”

迎春再度給賈澈倒了杯水,才在賈澈旁邊坐下。

賈澈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事情要從康熙七年說起了。”

康熙七年的時候,這賈府並沒有如今這般的奢侈,可卻也已經開始朝權利中心發展起來,那時候先去的兩位國公爺還是在世的,因此凡事倒也是做的謹慎小心。

那時候兩位國公也還年輕,卻同時認識了一對姐妹花。

這對姐妹花正是當時史家的一對孿生姐妹,長相為史朝蓉,小妹為史暮顏。

雖然姐妹兩個都長的一般模樣,可性格卻是不一樣的,史朝蓉喜歡權勢利益,而史暮顏喜歡的卻是詩詞歌賦,因此姐妹兩個,一個小小年紀就能果斷處理府中發生的任何事情,一個卻以才華聞名於京城。

在那時候史家雖然不是很有名氣,可卻也算是大戶人家,更聽說史家先人中,曾有位姑娘是做了先太宗順治皇帝的貴人的,因此自然也是有一定的財勢的。

雖然康熙初年,國家還不是很太平,不過對於當時的京城百姓來說,局勢也逐漸穩定了下來,原本鼇拜遺留的一些問題也在逐漸改正中。

史家雖然不過是包衣出生,可因為曾經出過個貴人,因此在當時自然也是有些地位了的。原本這對姐妹花也是沒多少間隙的,不想卻因為一次的燈會,改變了兩人的命運。

康熙七年上元佳節,這對姐妹在家人的陪伴下去觀花燈,也許是難得到了佳節,那年看燈的人全倒也是特別的多,如此擁擠著姐妹兩個竟然失散了。

史暮顏雖然失去了姐姐的消息,倒也不怕,隻帶了貼身的奴婢,慢慢在街道上邊看著,卻被一處的燈謎給迷住了。

“那是個什麼燈謎呢?”迎春聽到這裏倒也有些好奇了。

賈澈笑道:“其實哪裏是燈謎,其實是當時發生的一宗案件,在京城外一戶農家中有一婦人被殺了,因為被殺的前一夜正下雨的,所以這心中倒也有不少的腳印,不想這些泥濘的腳印隻有進來的,卻沒有出去的,這可把一些辦案的公差給難住了,隻望著通過這次機會,以謎語的方式求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