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李德全就帶了兩人押了元妃進來。
此時的元妃雖然還是一身皇貴妃的裝飾,可臉色卻是蒼白無依,在兩個宮女的扶持下緩緩進來。
一到胤禛麵前,就被兩個宮女壓倒跪在了胤禛麵前。
看著這張蒼白的讓人憐惜的臉,胤禛的眼中卻隻有那血紅的深沉,元妃從沒見過這樣的胤禛,可也明白隻怕此刻的胤禛再也不會放過自己了,她滿心寒顫的看著胤禛。
胤禛似乎並不打算直接處置了她,而是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他,若不是他眼中的血紅越來越深,隻怕別人還以為他舍不得傷害元妃呢。
元妃低著頭道:“臣妾見過皇上。”
胤禛似乎沒聽見她的話,隻讓她跪著,雖然是春末夏初了,可這地上的寒冷依然讓人以為驚顫,元妃多麼想起來,可是沒有胤禛的吩咐她不敢起也不敢再說什麼,隻默默的跪著。
胤禛看了一會元妃,然後踱步回到自己的案桌前坐下,然後開始批閱起奏章來,好似案下沒元妃這個人似的。
元妃不敢出聲,隻得跪著案前,然後經曆了這一驚一乍,她的肚子卻在翻滾似的疼痛,額頭也出現了汗珠,下意識的用手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後看著胤禛祈求道:“皇上,臣妾知道錯了,看在臣妾如今身懷有孕的份上,看在臣妾肚子中這一塊肉的情意上,求皇上饒了臣妾吧。”
胤禛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然後看著元妃,對於元妃的異樣他是看在了眼中,可卻並沒有生起任何一絲的憐惜之情,隻淡淡道:“憑什麼朕要看在你肚子中的這塊肉的份上呢。”
元妃忙道:“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也知罪,可這肚子中的好歹也是您的骨肉啊。”
胤禛聽了這話嗤鼻冷笑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這肚子中的肉不過是個雜種而已,跟朕根本沒什麼關係。”
元妃一聽,原就蒼白的臉頰更加的白了,嘴唇都沒了血絲,顫唞著聲音道:“皇上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胤禛撇了元妃一眼,然後道:“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你肚子中的孩子可不是朕的。”
“不可能?”元妃搖頭喊道。
胤禛冷笑一聲,然後吩咐一旁的李德全道:“你去內務府把元妃受寵的紀錄拿了地過來。”
“喳。”李德全躬身出去。
元妃不明白胤禛為什麼要這樣做,因此迷惑的看著胤禛:“皇上讓李公公拿受寵紀錄做什麼?”
胤禛懶懶的撇了一眼:“朕懶得跟你廢話,一會你也就是知道了。”
胤禛無情的話語仿似十二月的驚天霹靂震得元妃是眼冒金星,腦袋中一片的空白。
李德全很快就進來了,手上端得正是各房宮妃受寵日期的紀錄。
胤禛對李德全道:“你把元皇貴妃娘娘的受寵的日期給她瞅瞅。”
李德全“喳”一聲後,迅速的從那堆日期中找出一本來,打開,然後放來元妃的手上。
元妃一看那紀錄,整人個都麻木了,上麵的紀錄中根本沒有自己進宮後受寵的紀錄,她白了臉看著胤禛喊道:“這是假的。”
胤禛冷冷道:“這是真的,你肚子中的肉才是假的。”
“不可能的。”元妃不停的搖著頭:“絕對不可能,明明我能感覺到那幾日的皇上您對我的溫柔的。”
胤禛瞪著元妃:“這個世界上能讓朕有溫柔的隻有玉兒,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有這般的奢望,看樣子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李德全。”胤禛喊道。
李德全忙明白的出去,然後帶了一人進來,隻見這人一臉的黝黑,身材卻是魁梧的很,走到胤禛麵前跪下道:“奴才紮泰木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紮泰木。”胤禛威嚴的喊道。
“奴才在。”紮泰木一邊磕頭一邊答應著。
胤禛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元妃道:“你可認識眼前這個女子。”
紮泰木看了元妃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低頭道:“奴才認得。”
胤禛點了點頭:“說。”
紮泰木再次看了元妃一眼,然後才回道:“奴才原是年羹堯將軍府上的一個馬夫,有一次,年皇貴妃回府來探望的時候看見了奴才,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竟跟將軍要了奴才。奴才本就是奴才命,主子的話自然是要聽的,跟了年妃娘娘自然一心的幫襯著的,年妃娘娘將奴才養在一個暗室中,平兒也不讓奴才做什麼事情,隻說要奴才養好身子,去了自個身子的老皮也就是了。”
如此幾個月後,年妃娘娘差使了人喚了奴才出去,隻說要奴才好好去樂樂,奴才先也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想年妃娘娘竟帶了奴才到了一處宮中,紮破了一個紙窗戶的洞讓奴才往裏看,奴才當時看見的就是這位娘娘,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封號,可是卻也是記得她的風韻的。奴才當時記得這位娘娘喝了一個宮女姐姐遞的湯藥,然後就睡了過去,那宮女姐姐接著把門打開,讓年妃娘娘跟奴才走了進去,年妃娘娘這才吩咐奴才,要奴才好好侍候那位娘娘,奴才當時自然是害怕的,不過年妃娘娘說凡事有她呢,然後就帶了那宮女姐姐退了下去,奴才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卻見這位娘娘竟醒來,看見奴才隻喊皇上,也不管奴才如何辯駁,就纏著,奴才自然是把持不住了,因此也就行了好事,以後數日,年妃娘娘總也是這般讓奴才去的,奴才自然是沒有推辭的,後來年妃娘娘沒了,而奴才也被這位李公公發現,盤問了後就關了起來,直到如今才來見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