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終究也是多愁多病的身,哪裏比的自己這般的健康。

寶釵坐在妝台前邊玩耍這梳子便沉思著。

這時候隻見鶯兒進來稟告:“二奶奶,璉二爺來了。”

寶釵隨手放下手中的梳子:“他來做什麼?”雖然寶釵知道自己和賈璉有了些許的關係,可是那也是一種暗中的關係,明中她可不是隨便的人。

鶯兒回道:“璉二爺說他要去看寶二爺了,問二奶奶可有什麼要帶給寶二爺的。”

寶釵聽了這話想了想:“你讓他在外屋等著,我一會就去。”又道:“你且給二爺準備個日常換洗的包裹,一會交給了璉二爺也能帶了去的。”

鶯兒點了點頭,答聲“是”就領命而去,待鶯兒出去了,寶釵從一旁的妝盒中拿出了三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然後走了出去。

賈璉正坐在外屋的紅木椅上喝茶,見寶釵出來了,放下了手中的茶盅:“弟妹,可有什麼要我帶的呢。”

寶釵拿出三百兩銀票給他道:“有勞二哥哥忙了呢,這三百兩請二哥哥買些酒水給了那看守的,隻讓他們好生照顧了二爺,另外我讓鶯兒準備了幾件衣服,勞二哥哥也帶了給寶玉,雖然如今天氣也是暖和的,可那些關押人的地方總也不是好地方呢。”

賈璉點了點頭,接過寶釵遞來的銀子,然後又接了鶯兒整理好的包裹,也不再多坐,告辭走了出去。

不想因為寶玉是胤禛親自下命收押的,因此賈璉竟不得見寶玉,好容易從一個怡親王府邸的小廝那裏打探了來才知道寶玉是得罪了胤禛,無奈之下,賈璉隻得把包裹給了看守的,自己訕訕的回了賈府稟告賈母。

賈母聽了,心中可就更加的急了,因此又找了王夫人和寶釵來:“這璉兒帶了消息來,這寶玉是得罪了皇上才被收押的呢,也不知道這寶玉為何竟這般大膽,做了這般的事情呢。”

說著她就這樣看著寶釵,寶釵低下頭,她明白看樣子有些事情是隱瞞不住了,因此對賈母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好像是寶玉不知道哪裏知道了林妹妹的下落,因此去找了去的,想來因此才惹事了。”

賈母聽了皺起了眉頭,一旁的王夫人聽了更是恨恨道:“我素來也說那林丫頭總也不是好的呢,偏是沒人信我呢,這會子好了,可又是連累了寶玉了呢。”

賈母道:“這會子也不是抱怨的時候,既然這事情起因是那林丫頭,看來免不得我們要去見見那丫頭了,好壞說不得也是一條路子呢。”

王夫人一旁道:“不如媳婦進宮去求見一下娘娘吧。”

賈母聽了想了想,又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也罷,既然如此,你先去求見了娘娘再說吧。”

寶釵一旁提點道:“可自打娘娘失去了龍嗣,好似都不怎麼愛見親人了,想來是怕觸景生情呢。”

王夫人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先試試再說吧,好歹也是她的弟弟。”

賈母點了點頭:“正是呢,隻是若娘娘實在也不行,那也就沒法子了。”

王夫人聽了忙道:“不會的,素來娘娘也是疼愛寶玉的,這會子不會不管的。”

“即如此,你先去見了再說吧。”賈母吩咐王夫人道。

王夫人忙起身告退回到房中,然後換了誥命的服侍,才坐了轎子,朝宮中而去。

王夫人在宮外求見,這事情自然也是傳到了胤禛耳中的。

胤禛淡淡一笑,然後走入鳳藻宮,抱琴一見忙出來見禮。

胤禛點了點頭道:“元妃如何了?”

抱琴指指床上那個狼狽的女人,胤禛一看也驚訝,不想原本風光無限的元妃此刻竟然形骨消瘦,若不是抱琴指著,胤禛還真不能認出床上那個皮包骨頭,雙目無神,發絲暗黃的女人就是元妃了。

胤禛見了皺眉道:“那賈王氏此刻正在宮門口求見,朕還不想打草驚蛇,這麼著吧,你穿了這元妃的衣服,然後放了帷帳躲床上,記得聲音沙啞些,然後打發她也就是了,朕會讓些人都幫著你。”

“奴婢遵命。”抱琴忙甩帕答應。

胤禛點了點頭:“既如此,你準備一下吧。”

抱琴點了點頭,然後照著胤禛的方式穿了元妃的服飾,又在床上偽裝好了,然後才讓人請了王夫人進來。

王夫人一進門,就有宮女道:“娘娘身子不爽,太醫說了要小心將養,原本是不見客的,不過淑人好歹也是娘娘生母,因此皇上讓娘娘隔了帷帳說話也就是了。”

王夫人忙道:“謝皇上恩典。”

然後王夫人被帶到窗前:“給娘娘請安。”

抱琴沙啞著聲音學這元妃的口吻道:“母親不用多禮,來人,給淑人設座。”

“謝娘娘。”王夫人忙再次跪謝,然後起坐一旁座位上。

抱琴故意咳嗽了幾聲,王夫人聞聲忙問:“娘娘這是怎麼了,鳳體竟如此的弱呢?”

抱琴歎了口氣:“母親也是知道的,自打沒了這胎,心裏也是悶了些,前幾日去禦花園散心,又不想著涼了,雖然也是吃了藥的,可這咳嗽也總不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