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用的。”這樣說著,他還是照做了,知道她在外麵受苦,他卻隻能緊抱著裏麵的她,而不是像上次那樣要她。身體與心裏的妒忌交織著,這個女人不管哪一個麵都不是他的,卻說了要跟他相伴一生。難道不是因為寂寞嗎,因為她沒有別的人可以依靠,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他的唯一。這樣就好了。
禦書房內,繼續批閱奏折的赫連笈沒有因為翠紋傳來的消息動搖,不管綿延要去做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就像將來無顏嫁給了綿延,她的綿延的事不再跟他有關一樣。
“我不要……”
痛苦拒絕的聲音,停下他手中的動作,他猛地抬頭什麼也沒有發現,站在外麵的公公都各司其職,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聽到她的聲音。是無顏特別讓他聽到的嗎,為了什麼,她想要挑撥他和綿延的關係嗎,她已經知看出他的心思了嗎。不確定,又或者是不想去確定,他穩住心思,拿著手中的筆卻變得虛無,寫出來的字不像字,看到眼中的文字也混亂奇怪。不是它們奇怪,混亂的是他的心思,就算不會讓任何人發覺,他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內心。
放下筆,他遲疑了一陣子,身體像是被牽引一樣,朝昭陽宮的方向趕去。不如將計就計吧,他想,深知這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一切都是借口,他隻是想要把她從別的男人身邊拉開,就算這個男人是他的兒子。腳步越來越快,他顧不得帝王的儀態,匆匆趕到昭陽宮,踢開了緊閉的房門。
“不準進來。”他扔下一話句,阻下門外所有人的動作。
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他知道裏麵的場景越少人看到越好,這一次,他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動搖。散亂在地上的衣裳,已經撼動他的視線,床上的情形更讓他痛心。躺在無顏身邊的綿延,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他考慮不到這些,隻想把他拉開。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失控了,這一切,在他的兒子麵前,照著無顏的預計,他失控了。
“父皇,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他提醒著,想要讓赫連笈明白自己的立場,不管他對無顏做什麼,赫連笈也管不著。
舉起的手,無情地想要朝綿延臉上打去,他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
“不要,父皇。”無顏攔在綿延身前,阻下他的動作。
他停了下來,怔怔地盯著她,她的臉腫了一半,頭發散亂地披在肩上,露在空氣中白嫩的肌膚印著幾塊青紫。呼吸混亂了起來,他看到綿延複雜的神情,手緩緩地放下,將綿延拉到了外麵。
“出去,大婚之前,別再來了。”他低著頭說,不知怎麼地有點心虛。
“父皇……”
他還想說什麼,赫連笈卻不要再聽,“出去,朕的命令你想違抗嗎?”
“是,兒臣遵旨。”他生硬地說著,穿好衣服打開門快步離開。
赫連笈皺了一下眉,無法去糾正錯誤的道路。回過頭,無顏正拉著被子,驚慌地看著他。
“父皇……”
“別說話,看你臉上的傷。”他撫上她受傷的臉,手指不能從她的氣息中移開。“來人,拿最好的傷藥來。”
“是,皇上。”翠紋在外麵應道,連忙送了藥進去。
赫連笈接過藥,緊緊握在手中,“下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皇上。”翠紋看到無顏臉上的傷,猜想是太子施暴不能讓外人知道,便乖乖地關上門守在門口。
“來,朕給你上藥。”他溫柔的說,語氣中卻帶著無奈。好
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無顏抓著被子,沒有直視他的靠近。不過是上藥,他也靠得太近了,連同他的呼吸和心跳都聽得到。不知是不是有意,他的手背磨著被子,讓她的皮膚更多地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