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吵什麼吵,別把我家公子的魚嚇跑了。”一身船夫打扮的“男子”赤腳站到白衣男子身後,喊話的聲音卻分別是清脆的女聲。再細看,她清秀的五官,細長的四肢,的確是一位女子。隻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哪會像她這樣打扮,更別說露出腳來。

一直沒有作響的白衣男子摘下草帽,露出謫仙般的容顏,“諸位,還請見諒,小童無禮了。不知能不能再等等,在下的魚就要上鉤了。”㊣思㊣兔㊣在㊣線㊣閱㊣讀㊣

船工直盯著他好看的模樣,直等船夫打扮的女子重重咳了一聲才回過神。為難地互看了幾眼,一個站出來說:“公子,真是抱歉,我們這兒也不方便。這船上坐著的是護國公,公子還是讓一讓,別為了一條魚丟了性命。”

“這是什麼話,護國公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公子是長空家的當家長空公子,多少人皇國貴族想見都見不著呢,一個護國公算什麼!”女子不服氣地嚷道。

“安兒,不得無理。”長空涼輕聲怪責道。

“公子,奴哪裏無理了,無理的是他們。”安兒氣乎乎地指著船上的人。

侍衛看他們還在,還口出狂言,不禁動怒跟女子爭論了起來。眼看兩條船越來越近,裏麵聽到吵鬧聲不禁煩惱。有個好事的帶著幾分醉意搖搖晃晃地走到船頭,還沒有開口,就讓安兒嗆了回去。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長空公子說話!”

那人惱了,拿過船工的杆子扔了過去,卻讓安兒輕鬆地用船漿撥回,飛回砸到那人頭上。

“哈哈,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吧。”

“你……”那人指著安兒氣得直哆嗦。

發覺手下受氣,尤寶安抬眼望了出去,席上的人會意,大聲問了出去,“誰這麼大膽,敢跟護國公作對?”

“長空家護衛安兒是也。”她挺著胸口說。

長空?尤寶安思索著這個名字,目光不禁一亮。快步走到船頭,他顧不得自己一身酒氣,探身問道:“船上坐的可是長空家的家主長空涼長空公子?”

“正是。”安兒答道。

“哎呀,本王真是失禮了。”尤寶安拍額道。

“護國公言重了。且恕在下有疾在身不能行禮,衝撞畫舫之事亦請包涵。”

“哪裏哪裏,長空公子來到南方怎麼也不說一聲,本王也好派人迎接,讓長空公子一路無憂。也就不會有剛才的誤會了。”

“在下隨興所至,正好到了莫歎湖,逛完就要回去,就不勞護國公大駕了。”

“哪裏的話,長空公子來,本王迎接都來不及。不如公子到畫舫中小坐,裏麵比外麵要涼爽得多。”看到他拿著漁竿,尤寶安忙說,“公子是想釣什麼魚,本王讓手下去抓,讓公子帶一船回去。”

“護國公客氣了,在下隻圖一時快意,並不是為了魚。既然護國公的畫舫要前行,在下讓小童讓路就是。”

“不用,不用。哪裏會讓公子讓路。”尤寶安忙說,跟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連忙改轉方向。等畫舫平穩了下來,尤寶安笑著提起,“真是巧了,本王正好想去驪山向公子請教,不想公子竟然到了南方,真是有緣。”

“護國公要問的事在下已經知道,隻是……不好說。”他淡笑地垂下了眼眉。

“怎麼不好說?”尤寶安急了,長空涼擅數術命理是天下皆知的事,他不常替人算命,若是算了就一定準。

停頓了片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