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衛靜臨卻一遍又一遍地開著彈幕循環這些謊話。
他知道是假的,但衛靜臨沒辦法停下。
衛靜臨在手機上刷到一個把他和衛可頌放在一起的cp名稱超話,裏麵全都是他和衛可頌的截圖。
有一張衛可頌趴在他肩頭上哭泣的照片,眼睛都哭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粉紅色心形狀的圓圈把他和衛可頌的頭圈了起來,照片旁邊被p了幾個粉紅色的大字:
【帥氣哥哥駝嬌氣弟弟,這條山路長長久久一輩子】
衛靜臨閉上了眼睛,什麼時候他也會被這種謊話取悅,這些雙衛的cp粉和衛可頌一樣傻,為他表演出來的一點虛情假意感動歡喜,衛靜臨本來應該嗤之以鼻。
但為什麼偏偏現在不能自拔的,卻是他自己。
衛靜臨靜靜地看著電視上的衛可頌,喝完了杯子裏的剩下的紅酒。
他還是不困,酒精反而讓他愈發清醒,除了臉有點紅,衛靜臨舉止正常,幾乎看不出有什麼醉酒的痕跡。
衛靜臨站起來拉開窗簾,巨大的落地窗下麵是漆黑的街道,現在夜已經很深了,街道的路燈燈光微弱,下麵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明明是可以看到的,衛靜臨恍惚地想,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可以看到衛可頌那個小出租屋的窗台的房子,他的可頌會在房子裏打遊戲,皺著眉頭投遞簡曆,在小小的床上縮成一團睡覺。
衛靜臨頭重腳輕,他迷迷糊糊地想到,我的可頌呢,會貼在我身上,一直叫我哥哥的可頌呢?他好冷,可頌怎麼還不來抱住他。
但是現在可頌不見了。
衛靜臨突然覺得委屈,他低低地喚:“你不要我了,衛可頌,你又騙我,你走得那麼幹脆。”衛靜臨說著說著臉上表情還是冷的,但是卻眼眶卻泛著帶著醉意的紅,他顛三倒四地指責:“我說你離開這個房子的時候可以隨便帶走一樣東西,我就站在你背後,我是離你最近的東西,我是你哥哥,你帶走我不好嗎?”
衛靜臨的頭抵在玻璃上,他的呼吸急促在玻璃上晃蕩出霧氣,眼眶開始泛起紅暈:“我在你的房間裏給你準備了一屋子裝在箱子裏的現金,你隨便拿走一個也行,不會吃什麼苦頭,為什麼你就隻帶走了那個相框?”
紅酒的後勁大,衛靜臨這種不經常沾酒的一次性喝多了醉起來就特別麻煩,現在衛董明顯上頭了,還上頭的不清。
而衛董上頭之後雖然麵部表情很冷漠,但從目前又是哭又是罵還要找弟弟的情況來看,衛董似乎並不是酒品很好的類型。
衛靜臨說著說著,似乎有些生氣,他跌跌撞撞地靠在玻璃窗上直立,從沙發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衛靜臨半眯著眼睛,在一片令人腦漿蒸騰的頭暈目眩裏,從自己手機的通訊錄裏找出了一個號碼。
我們衛董仿佛已經是對這個號碼的位置無比熟悉,在醉倒開機都開了三次的情況下,把這個號碼熟門熟路地翻了出來,播了過去。
衛靜臨的聲線還是很沉冷的,一點這人亂七八糟像隻烏龜一樣趴在沙發靠背上給人打電話的感覺都聽不出,平穩的聲音是在辦公室裏和人聊幾個億的大合同。
衛靜臨:“衛可頌,哥哥命令你,五分鍾過來陪我睡覺。”他頓了一下,又放輕聲音對對麵道:“我好多天沒有睡了,我好困,你偷偷過來,不要被你爸爸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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