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都忍不住調侃他的緋聞:“嗨,你這是把失戀的憤怒都發泄在你的對手上了嗎,Jupiter?”
穆星頓了頓,他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沒有失戀,我還喜歡他。”
主持人呆住了,這種場合按照慣例是會用【情場失意職場得意】來解釋的,但這位來自東方的選手顯然沒有走尋常路,很耿直地反駁了這一點,他有些尷尬,又換了個話題:“你的獎杯現在有四個了吧,上帝,這可能是聯賽開辦以來獎杯最多....."
穆星又搖了搖頭:“我隻有一個獎杯。”
主持人困惑地比劃了幾個手勢,陷入不解:“我記得你是前三屆聯賽的冠軍?”
穆星:“我的確是,但前三次的獎杯都被我弄壞了,我本來準備做一個戒指用來求婚的,但我耗費了三個獎杯,他卻沒要。”
主持人:“.....................”
穆星誠實地道:“所以我隻有一個獎杯了。”
主持人哭笑不得地拍了拍穆星的肩膀,擠眉弄眼:“你真是個討人喜歡又任性的小夥子,嗨!Jupiter別難過!看看你的手上,是做戒指的新素材!”
穆星終於露出一個很淺很淺的微笑:“他不喜歡我送的戒指,他有送戒指的人了。”
他對著所有觀眾高高舉起手上的獎杯,用的是受過傷的右手,他眉眼發亮灼灼閃光:“這次,就讓獎杯隻是獎杯吧。”
主持人尖叫地舉起拳頭用力揮舞:“讓我為冠軍歡呼!可頌!!Jupiter!!!”
穆星閉上了眼睛,汗水從他的鬢角滴落,他靜靜聆聽萬千人大聲喊叫可頌和他的名字,心潮澎湃又無聲,他在某一刻甚至恍然覺得受傷的傷疤又在燃燒,有種灼熱的疼痛感,穿越皮膚肌肉骨骼,落在他的心口上,讓他他為這一刻戰栗。
——在他和可頌的名字,為榮耀並列在一起的時刻。
褚明洲關掉了療養所的電競比賽直播,時隔多年他還是不理解這種年輕人的活動,但這並不妨礙他看完了整場決賽再來說這一點。
他有一點不服氣,褚明洲喃喃道:“如果我年輕二十歲,我也可以為可頌得冠軍。”穆星在他看來,沒什麼了不起。
老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後麵,他已經學會了不在對主人的事多做評價,但是也不得不在心裏無奈地吐槽道,褚先生您就算是年輕二十歲,電競協會應該也不收殘障人士。
畢竟電競不像是奧運會,還有殘疾專場。
褚明洲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又帶著很平寧的淺笑拉開窗戶,陽光宛如蓬頭裏衝出來的水流肆無忌憚在病房裏流淌,他瘦了不少,但人看著卻精神了些,他背著光低頭正在刷手機:“這個cp超話排名是什麼?”
他疑惑地皺眉:“兔可,月可,木可,都是他們和可頌的,為什麼我沒有?”
褚明洲低落下來:“我也想要擁有和可頌的cp超話。”
他操作了一陣:“為什麼申請這個一個人還不行?”他矜貴地抬頭,對著老管家道:“你也過來幫我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