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叫戴晗的青年受驚般側了一下身體，綠著臉說道：“黑蒙老師你可不要汙蔑我呦！sk可是政府明文確定的非法暴力組織，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去你家了，你不在，你能告訴我你去哪了嗎？”
戴晗不好意思又竊竊高興地看著黑蒙，詭秘地說道：“消遣。黑蒙老師你懂的。畢竟我已經年滿十八歲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偶爾做點出格的事情，黑蒙老師也不要批評我哦。”
“那麼今天白天呢？一整天你又去了哪裏？”
戴晗又被驚嚇到了：“哎呦！黑蒙老師你跟蹤我。九年不見，您有惡趣味了呢。”
“你用一棟大樓三千多人的性命，上千個家庭、幾萬人的幸福消遣，你很奢侈嘛。”黑蒙語氣清淡，聲音低沉，竟沒有流露出一絲明顯的譴責。
戴晗僅僅露出來的一隻眼睛，無辜而純真地看著黑蒙，被黑色藥貼和黑色繃帶遮擋得殘缺不全的麵龐，不可遏製地散發著俊美而可愛的氣息，就好像一片未經汙染的新雪上跑過的一隻小小銀狐犬，善良、單純而愉快。
黑蒙頗有深意的目光盯著戴晗，隨即攥起戴晗的一隻手，連同黑色大衣的袖口一並抓在手裏，從那枯瘦的大手上，可以感覺到不小的力道。
從戴晗黑色大衣的袖口，露出了他手腕上的黑色護腕。黑蒙的指甲在戴晗護腕的纖維結構裏用力劃過，將手伸到戴晗的鼻子下麵，戴晗的鼻子周圍，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微微暈染在拌雜著些微酒精的空氣裏。
戴晗嘴角一翹，笑眼盈盈，不動聲色……
“恒嘉大廈三十層以下隻是普通的商業大廈，與一般的商廈沒有區別，但是從三十一層往上，卻是一個非法組織的總部。近來政府在申海市幾個大的港口查獲了不少走私軍\火，有進來的，有出去的。裏麵既有sk經手的東西，也有一個叫作‘西恒’的非\法軍\工廠經手的東西。而這個‘西恒’的總部，就設在恒嘉大廈。”
“呐，所以呢？所以黑蒙老師就應該調集軍隊，把這些危害公民安全和社會治安的非法組織剿滅掉嘛。”戴晗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給自己曾經的老師提著貼心的建議。
黑蒙還不到四十歲，但是過度勞累造成的身體損傷，讓他看上去不顯一點年輕，再加上他身上流露出的沉重感，讓他看上去和戴晗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黑蒙絲毫不理會戴晗孩子氣的愉快和咋呼，繼續說道：“隨著恒嘉大廈灰飛煙滅，政府早先鎖定的幾名‘西恒’兵工廠的高管也在今天白天死於非命。”
“哦，好殘暴！”戴晗臉色結霜般咋呼道，隨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叫起來：“哪裏嘛！老師你哪裏有去跟蹤我了？你今天白天明明在做別的事情嘛。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裏的。”
“是嗎？”黑蒙沉著聲音問道。
“是的。”戴晗回答得不假思索，看上去根本無所謂他自己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