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若往後墨家在其他國東山再起,這自然是對天水國不利,就算墨家想歸國效力,隻怕也沒有現在這般容易,弄不好甚至還會引起兩國的戰爭。與其這般,不如現在就將弊端扼殺在搖籃中。
在進宮之前,墨年鶴便想到天蘭月對此的態度,於是便把自己原先的打算道出,“相信女皇沒有忘記年鶴之前做過的兩個承諾。”
“這自然。”
墨年鶴抬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不管墨家最後會如何,墨年鶴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也不會背叛於天水。若我有生之年違背此約,我可任由女皇處置。”
“此話當真?”天蘭月訝異的傾身望向她。
“可立據為憑!”
天蘭月緩緩朝鳳椅靠去,好一會才說道,“孤且相信與你,但是,孤有個條件!”
從禦書房裏走了出來,墨年鶴不急不慢在皇宮漫步著。這般奢華貴榮之城,卻不知葬送了多少人。如今她身在此處卻感覺寒風冽冽,不知往後還會有誰在這悲疾成瘋。
“墨年鶴!”
背後,突然傳來一人仿佛用盡全力呼喚的聲音。墨年鶴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去。
天羽華奔至她身後,微喘著氣,雙手緊抓著那華麗錦衣似在克製何物。
從暗衛那得知墨年鶴進宮的消息,她便一直在禦書房外的角落裏等著。看著她出來,看著她背影,她打算不現身就這麼默默記著。可是,直到她喚了出聲,她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想念她,想念得無法容忍這樣的相@
“誰在外麵!”
夏延迅速奔出房門欲追趕那道黑影,誰知外頭早已空蕩無人,隻見玄明也從房內跑出。
“你剛有發現到什麼嗎?”倆人異口同聲道。
“剛有一黑影從我房外經過,所以我就追了出來!”玄明一邊說一邊朝夏延走去,從夏延的表情他便知道倆人是相同的情況。
“最近四周總是出現一些來曆不明的人,方才那人不知是敵是友,我們凡事還是小心些為好。”夏延凝重的說道。
玄明低咒道,“可惡!竟然讓那個人給逃了!”
“算了,我們到別的地方看看吧。”
輕輕拍著被褥將床鋪好,豐炎偌回書案後拿起今早還未閱完的書籍,準備借此消磨時間等著墨年鶴的歸來。
正當他滿心等待的閱書時,空氣中突然飄來一陣淡雅而又不易察覺的清香。豐炎偌皺起眉頭,而後放下書,起身將房裏的窗以及門關好。
“出來吧。”一聲落下,一道人影出現在豐炎偌身後。
“暗廣見過主子!”是一年輕女子。
豐炎偌轉過身看向她,冷冷說道,“我不是吩咐過不要再現身於墨府了嗎?”
“丞相已經收到主子寫的信了,說必須摸清墨年鶴身邊每個人的底子,於是讓暗廣今晚過來試探那兩位男子。”
聞此,豐炎偌沉默不語,垂下手放在腹上,舉步坐回椅上,似乎不願談及此事,“你回去吧。”
“主子!雖然暗廣沒有和他們真正交手過,但也感覺得出那倆人不簡單,主子千萬不可大意!”
“這我很清楚。”
“丞相吩咐過,隻要會威脅到主子的人都要——”
“聽著!”豐炎偌低喝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他們!就是我姑姑也一樣!”
“主子……”
“回去!”
“……是。”
待房中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豐炎偌低頭看著那仍是平坦的腹肚,低喃,“爹爹能為她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推開門,墨年鶴便見墨秋良正坐在榻上對著房內的一桌一椅發呆著,眼中濃濃的不舍在見到墨年鶴的身影之後全然消失,笑著迎上前去。
“年兒怎麼過來了?”
墨年鶴看著這個臉色明顯不比往日紅潤的男子,到底是自己讓他委屈了,“來看看爹爹。” 墨年鶴讓他坐回去,而後自己躺在軟榻將頭枕在他腿上。
墨秋良解開墨年鶴那發尾上的玉扣,用手臂挽起那長柔如墨的細發,“年兒的頭發都這麼長了,似乎年兒從小到大爹爹都不曾為年兒削過發……都是爹爹的錯,往日為了墨家,從都不曾好好的關心年兒,年兒可曾怨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