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的兒子,心裏不由感慨萬分,當初隻因自己一時的感情用事,黑白不分,才導致至愛魂亡,親兒離散的下場。她,不但不是個好君主,更不是一個好妻主好娘親。她錯過太多太多了……
“諾兒,你可恨母皇當初……”
“母皇,”豐炎偌截住她的話,沒有讓她把話說完,“既然已是當初,那就讓所有事情都過去吧,我們也應該學會放下了,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母皇?”
豐海澄笑著點點頭,眼裏有些溼潤,她的諾兒果然長大了呢!
“孩子,多大了?”聽聞母皇提及肚子裏的孩子,豐炎偌的臉上不由綻開幸福的笑容,“母皇,胎兒才三個月大呢!”由於豐炎偌的體型並不豐腴,再加上孩子才沒幾個月大,若是不知情的人士瞧見了也看不出此時的豐炎偌是個孕夫。
豐炎偌把手輕放在肚上,臉上是每個孕夫皆有的溫柔光暈。
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此時這般幸福,這也讓自責了十幾年的豐海澄有些欣慰,“諾兒,有機會把你的妻主召進宮來,母皇想看看是個怎樣的女子竟能讓我兒這般傾心!”
突然提到自家妻主,豐炎偌臉上的笑容不由淡淡退去,孩兒也想讓妻主一起陪同,可是母皇你也知道墨家如今發生了這等事情,妻主現在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豐海澄點了點頭,示意理解,“但不管怎麼說,她畢竟身為豐絕國的駙馬,於情於理都應該進宮見母皇一麵,哪天她不忙的話立馬召她進宮!要不,母皇賜她一座駙馬府,這樣母皇以後想讓你們進宮也比較方便!”
“千萬不可,母皇!”豐炎偌趕緊製止道,“以孩兒對妻主的了解,妻主斷然不會接受的!妻主事自尊心極強之人,定然不會接受非自身能來得東西!”況且妻主的身邊還有那兩名男子,母皇若是知道的話自然不願讓他受委屈,隻怕會對他們下手。
“罷了,罷了,母皇不勉強於她就是了,但一定要召她進宮見母皇一麵!”
聞此,豐炎偌不由鬆了口氣,“這自然會的,母皇!”
宰相府,正廳。
正廳的主座上坐著一名成熟女子,隻見此人星眸劍眉,身上盡散發著沉穩的氣息,眉宇間隱隱透著幾分淩厲。這人便是豐絕國的宰相鍾立潔。主座下方坐著的是那日護送豐炎偌回宮的秦易鳶。
“那日,你去墨府可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鍾立潔問向自己的門生。
對於秦易鳶,鍾立潔的確是有些偏愛,小時候豐炎偌便和秦易鳶認識了,兩小無猜,那時她便想培養秦易鳶之後便讓弟弟把諾兒許配給她。誰知,之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她最親愛的弟弟……無論如何,他都要為弟弟報仇雪恨。因為弟弟的離世,爹爹白了雙鬢,娘親也時常歎息黯然淚下,原本幸福的一個家卻變得這般憂愁不堪。還好,如今諾兒還活著回來了,鍾家如今也會好起來的吧。
秦易鳶回想起那日,回道,“易鳶倒是沒發現有不尋常的事情,墨家的人不多,下人也都是這當地的子民。”若說不尋常的,恐怕便是那個女子吧,不知為何,隻是那麼一眼,然而一想起此人,那人的麵容竟如此清晰。秦易鳶是個性情溫和之人,皆以禮相待,但也是停留在禮儀之上,疏遠而不上心,也更不用說印象深刻,憑一眼便將對方深深刻進心裏這等事情秦易鳶並不認為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然而……諾兒能找到這樣的妻主,她也為諾兒感到高興。
說到這個,鍾立潔突然嚴肅的對秦易鳶問道,“二皇子身邊那兩個侍者是何等來曆?”
這下,秦易鳶也認真了,“易鳶知道那喚周弦兒的侍者是她們在本國救下的男子,是本地人數,至於另一個叫小福的是從天水國跟隨而來,在二皇子身邊服侍已經有幾年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