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利用她,還是她在利用著他,又有誰能說得清的。
明日將這東西交給齊豫,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待她將身份擺脫之後便是她回天水的時候了。一切便是如此吧……
可是,也正如齊豫所想的,原來人的一生真的沒有一帆風順。有些事情,隻怕是墨年鶴也不曾預料,以至於之後竟是這般的措手不及。
此時,正是夜晚時分,寒冷的冬夜刺骨無情,空蕩蕩的庭院任由寒風放肆呼嘯。墨府外,一棵參天大樹孤立在一旁,寒風搖曳著它的樹梢,偶爾無助的被殘下幾片葉子。
突的,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一手臂粗的樹幹上閃現,腳尖頂力,穩而不動。從上至下皆為黑衣打扮,頭戴鬥笠,一時看不清來者是為何人。
而後,黑衣人從袖中拿出一支隻有手掌大的短哨放至唇邊,丹田運起,輕輕吹出一陣哨音,隻聞這哨音異常輕盈,似有似無,一瞬間便消失在夜風中。
絲毫不在意對方是否能聽見,將短哨收回後,黑衣人便消失了,似是未曾出現一般。
墨府內,坐在床沿正準備脫去外衣休息的玄明突的身子一僵,目光在一霎那變得呆滯,而後緩緩的站起身,卻形如行屍,仿佛瞬間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
隻見玄明麵無表情的朝門邁去,打開門後便走出了房間。玄明緩緩的在回廊上走著,眼珠一動不動,雙手下垂,目光無神,麵如行屍,行體間帶著不協調的僵直,好生詭異。此時,墨府的下人們已早早回了房,隻剩下玄明那讓人不由心生畏懼的身影。
而後,又見玄明翻越過牆就直朝某個方向飛奔而去。待玄明停下腳步時,眼前卻是一座蛛絲遍結的破廟。此刻,早有一人在此等候,正是方才出現在墨府外的黑衣人。
玄明邁步走了過去,而後竟似仆人一般立在黑衣人的身側,靜待命候。
見玄明的神情,黑衣人便知以後的計劃定當順利進行,不由得意一笑。而後低語對玄明說了幾句之後便消失了身影。待黑衣人不見了之後,玄明也邁著僵硬的步伐,無神的往回走去。
翻越過牆,玄明重回墨府內,睡不著正打開窗讓自己透透氣的夏延便見玄明朝墨年鶴房間的方向走去,隻是形體間不協調的僵直讓他感覺玄明有些異常,卻又不知問題是出在哪裏。
房門突然被打開,墨年鶴轉身瞄了一眼見來者是玄明便又轉過身去將手中的地圖重新卷好。平日裏,玄明從不會講究敲門再進房的道理,他們也不在意。
“玄明有事嗎。”墨年鶴背對著玄明將字條小心的裝回原處,由於一心正想著如何擺脫駙馬的身份,而忽略了玄明的異常,也絲毫不知此時慢慢朝她走來的玄明已高高揚起手中的匕首欲朝她刺去。
“年鶴,玄明有沒有來找……”覺得有些不對經的夏延最後還是不放心的也跟著前來墨年鶴的房間,想看看玄明究竟是怎麼了。誰知剛進了房便見玄明一手握住匕首高高揚起而後朝墨年鶴刺去。
“年鶴,小心——”
聞聲,墨年鶴終於轉過身來,此時玄明的匕首已朝她的胸口揮去。
玄明的眼淚
“年鶴,小心——”
聞聲,墨年鶴終於轉過身來,此時玄明的匕首已朝她的胸口揮去。夏延疾步上前,將欲刺殺墨年鶴的玄明推開。
然,玄明順勢將匕首一揮,最後在夏延的左手臂狠狠一劃,夏延那淺藍色的長袖立即被鮮血染紅。手臂上的刺痛讓夏延鎖緊了那雙柳眉。
“夏延!”墨年鶴一驚,快步上前欲探他的傷勢如何,一旁站穩身子的玄明再次舉高匕首朝她揮去。這次,墨年鶴輕易的躲開了,但玄明似是誓不罷休,不斷的朝墨年鶴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