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之時同英振天的交情鮮少有人知道,後來到了朝堂之上,於丞相懂得要避嫌的道理。
所以平日裏,同將軍府的來往看起來也並不親厚。然而,在背後英家和於家卻是有著真切的情誼的。
英振天去世之後,於丞相在朝中一直都對英景寧多有照顧,明裏暗裏幫了英景寧不少忙。
隻是英景寧也是個有骨氣的,在自己的父親去世之後,也一直都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在戰場上拚殺,並不願意依靠父親友人的相助。
隻可惜英景寧作為一個武將,到底思想簡單,最終還是著了道。不止被自己的心中所愛白文軒所欺騙,還在重傷中虧損的底子。
失去了兵權不說,連祖傳的行軍布陣圖都被對方所偷。可憐英家滿門忠烈,在原來的劇情線中,最終卻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說起來英景寧這些年也從來都沒有真的求過於丞相什麼事,這下子突然找到了對方,倒還讓這個老丞相心裏有點激動。
自從英振天去世後,他一直都想要好好照顧一下友人之子。這下子對方終於對自己有所求了,於丞相自然趕忙就來到了往日他們曾經約定好的地點。
英招見到於丞相來了之後,立馬對他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
“於伯伯,您來了!本來也不想勞煩您老人家的,隻是此事牽連甚大,不如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再詳談可好?”
於丞相聞言,立馬對著英招點了點頭。於家在這都城之中也經營著自己不少的私產,於是老丞相便帶著英招從一個隱秘的後巷,從後門進入到了一個酒樓之中。
掌櫃一見到於丞相,自然曉得是自家主子有事,立刻就將他們帶到最裏間的包房內。
等到掌櫃離開,英招見這裏也確實隱蔽,才對著於丞相開口道:“於伯伯,不知當日我大婚,您可曾去過?”
於丞相聞言點了點頭,英招同端木易的婚事,也算是轟動了整個都城。自己自然也有前去,還備上了一份厚禮。
“那不知於伯伯你有沒有注意到在婚禮當日,號稱京城第一才子的白文軒也在酒席之中。他還曾經來向我敬酒?”
看到於丞相臉上疑惑的表情,英招繼續說道:“都城中有一些有關於我和他的流言,不知於伯伯您可曾聽過?”
於丞相聽到英招如此說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這些不過是豪門子弟的花邊新聞。不過自己也確實曾經聽到自己的兒女在飯桌上對他提起過。
在都城中一直都有傳言,說英景寧真正心悅的是都城第一才子白文軒。而他實際上對這個啞巴王爺十分不喜,之所以同端木易成婚,不過是無法違抗聖旨罷了。
想到自己友人之子不得不承受一樁他不想要的婚事,於丞相的心中也難免有些愧疚。歎了口氣,拍拍英招的肩膀說道:
“景寧,這件事確實也是伯伯無能啊,竟然連你的婚事都幫不上忙!”
英招聞言趕忙搖頭說道:“我此次來找於伯伯並不是為了我的婚事,我隻是想告訴您這個白文軒並不簡單。”
於丞相聽到英招如此說,立刻皺起眉頭,對著他問道:“景寧,你這話是做何意?莫非所謂的你傾慕這位第一才子的傳言,是你有意為之?”
英招點了點頭,立刻湊上前來,在於丞相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說了自己懷疑白文軒是赤月國細作的事。並且詳細講述了之前的大戰,赤月的人究竟是如何搶奪先機,知曉軍動向。
之後自己身受重傷,軍醫又是如何故意不好好醫治自己,還趁機給自己下了藥,致使自己身體的底子虧損,無法再上戰場。
英招對於於丞相毫無隱瞞,因為他知道,若是在這朝堂之中還有誰是最可信任之人,那必定是麵前這個人沒有錯了。